没有,那寄一两封信也是好的。”
“你走了之后,小鲤肯定每天都要缠着我问白哥哥几时回来,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有多喜欢你。我肯定不能说你此行不会回来……”
“店里的大家都会想你的。指不定那些常来的食客也会,所以你……”
也不知过了多久,朱裙终于不再言语,只是倚墙而站,轻叹口气。
“路上,记得小心些。”
白秀才浅浅一笑,双手抱拳而站。
“请多保重,掌柜的。”
说完,白衣便转过身,自那街道上越走越远,直至消失不见,也没有回头。
只留下那袭朱裙望着街道,露出了几分苦笑。
江山美人、仁义道德。
你俩皆是如此。
都舍不得。
……
一轮明月,挂于长空。
木窗敞开,使月光泼洒在她的身前。
一袭白裙,一张面纱。
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拨着琴弦,柔声婉转。
曲似《见离人》,情似《别离人》。
时而欢喜、时而凄凉。
弦忽断、琴声止。
夜风吹拂,一袭白衣微微飘荡。
她没有望去,只是抿唇轻声“要走了?”
他转过身来,望着窗外月光“要走了。”
“那便走吧。”她淡淡道“不过,别忘了把它也带走。”
白衣侧过脸,看向那张放着茶杯的红木案桌。
走上前,缓缓抽出其中的抽屉,让月光,洒在了那柄寒玉匕首之上。
他早就知道的。
从第一次在萍水遇见她就知道的。
她不是荷花,无法出淤泥而不染。
她早就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
而现在的她,却不想让他所看见。
两人在萍水相遇,对他来说是福;对她来说则是祸。
她从在萍水第一次见到他后,就有了轻生的念头。
所以他,才会几乎天天来这满燕院,来告诉她,就算从前的你已不再,我也依旧是会与你相识——同时,也在告诉她,有我在萍水一日,你就不许死。
他早就料到这用来端茶的案桌下有一柄匕首。
他没有料到她会让他带走匕首。
但他没有过问,只是伸手拿起了那柄匕首,收入了衣中。
走至窗旁,微微张口。
“悦儿,我不后悔在这萍水与你相逢。”
说完,白衣一掠而逝。
她侧过身来,瞧了眼空无一人的窗旁,缓缓地解下脸上面纱,露出了脸上那道令人不忍的伤疤。
抬起头,望着布着繁星的夜空,似是凄凉、又似是温柔地笑了笑。
“这一次,你可不许去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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