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撕碎其右臂经络。若说十指之痛尚且连心……那这利刃穿臂,又该是何等痛楚呢?
但那武袍仅是咧了咧嘴,脸上笑容依然灿烂。好似是全然不感一丝痛楚那般,只觉自己的右臂被这漆刀一柄刺穿,定住了身形,前进不得,便是当机立断,又以左掌为刀,自下而上往白衣的腰腹急刺而去!
王满修稍稍皱了皱眉梢——看来,他方才的戒备恰到好处。
就见他眉梢一挑,瞬间松开了执刀的右手,‘啪’地一声握住了武袍递来的左臂臂腕,再是同时令其迅速抬起的左掌握住黑刃的刀柄,完成一个几乎可谓严丝合缝的双手换位。
严丝合缝,却仍是被疾冲上前的武袍给推后平地三尺,双脚止不住地往后退去。
王满修见状微微一顿,立即瞪目闪起奇光,往身前场间横扫一眸。
便见其目光所及之处,那些方才还静静躺于地上的数百柄锈铁兵刃皆已是急颤而起,宛若被一只无形大手所提线的玩偶那般,刹那间便俱往武袍背脊急刺而来!
此乃万剑刨心之阵。
想来若是寻常玄师眼见此阵,断然是会赶紧脚底抹油,立马开溜了……就算是有些本领的,也多半是马上要回过身来,先退步三尺避开身前白衣,再想想要怎么施展奇门,好打落这百柄飞剑来了。
但显然,这素衣武袍,非是寻常玄师。
也不知是因为正咧嘴大笑的他全然没有注意到这身周剑雨,还是因为他性子疯魔,竟是在面对这百柄飞剑来袭时全然不闪不避,依然在双臂发力,要双掌往白衣心口刺去!
而这般鲁莽的结果,却也是直白得很。
这些飞剑虽都只是些不入流的寻常铁器,但在有白衣身中气息加持之后,也尽宛若开山利斧一般。就听这斗兽场间霎时有宛若新春爆竹般的炸响数十声,再见那些锈迹斑斑的金铁兵刃相撞铿锵,瞬间便透过了他身上那一袭薄薄的素衣武袍,贯穿其体肤,刺入其椎骨,溅起血花数朵,如雨水滴落。
眼看这武袍背上群剑耸立,俨然是要成一只刺猬了。
却是仍旧不见这武袍平平无奇的脸上有丝毫怯惧神色,也丝毫没有半分痛苦不堪模样——就见其睁着那一只仅剩的左眸,咧嘴露齿,任凭血丝自齿间流落,却仍是开怀大笑。
笑得煞是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