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
“五人吗。”
就听身旁青衣清声开口,是左脚前踏一步,双手熟练翻转,‘啪-’地一声将那杆银白铁枪握在了双手里,以枪锋指洞口,一抬眉梢,道:“倒是人数正好。”
白衣闻言稍稍眨眸,侧脸瞧了眼青衣,便是微微一笑,立即执刀于手,轻吸了一息。而二人身旁的紫裙虽手中并无兵刃,但也已是眸中有瞳若杏仁,身中已有数道姹紫毒息缓缓聚起,缠绕在了她的双臂掌心之上。
“呵,你可别小看了我这寨里的弟兄们。”
忽闻身前磐石座上,那断了一臂的女子浅笑开口,抬步起身,一甩已然握拳的左臂,上前两步,目光直盯洞口,笑道:“老娘这,雄兵百人,可不是说笑的。”
周围那些南门寨里的弟兄们听到了寨主这话,皆是嘿嘿一笑,扬了扬唇角。
而那灰袍秦禄,自然也算是这南门寨里弟兄之一。
就见他拂了拂衣袖,抬指轻轻一抹手中漆刀,去鞘露锋,已是锋芒毕露,不再如先前与那鸾家姐弟对战时那般要东观察西观察……而是要,在第一招时,就已杀招制敌了。
便见。
大殿中。
奇门五人,楔形站开。
汉子百人,埋伏在外。
是所有生灵,皆屏息凝神、聚精会神,静静地等待着那通往寨外山林的洞穴.里,冒出来一个脑袋、两个脑袋、乃至五个脑袋。
是的,是的。
此乃守株待兔。
只因这诺大的南门寨里,除了一条只有寨主步勤练晓得的密道外,就只有这一条‘初极狭、才通人’的洞穴可通往山寨之外——也就是在说,只要他们都安静地埋伏在这山寨里,好好地盯紧这洞穴出口,便是已经占尽了天时地利。
虽说这会儿他们还不大明白先前那披着罩袍的蝎子,是怎么潜入自家酒窖的……是通过酒窖里那不过二尺的通风口?还是趁着门守不注意乔装打扮入了寨子?但问题都不大,酒窖里里现在满是致死毒气,唯一的洞口也在他们这百来人、两百来只眼睛的注目下,已是连一只蚂蚁都不可能放进来了。
放不进来。
因为天时地利已经都站在了他们这边。
至于那仅剩的人和嘛……
既然已是仅剩,便也问题不——
‘呲-’
忽有裂缝一道,自五人身间那张乳白色的磐石首座上,赫然跃起。
白衣眉头一皱,五感颇为敏锐的他与身旁运气了纯白玄气的步勤练一同注意到了这点,立即回身执刀,警觉而起。
是刚要开口。
却忽闻一串沉闷噪响自身下急促入耳畔。
再觉脚下的整块岩石大地都已陡然震颤。
“不好!快闪身!”
步勤练一声高喝,立马脚步一踏,左手抓住身旁的灰袍就是反身一掠。
而同样注意到了危险的白衣也没有犹豫,是立即一剑挑起青衣衣领,一手握住紫裙臂腕,就是瞪眸一式百尺近。
是半步快矣。
是只快半步。
就听这洞穴.里,忽有‘轰隆—’巨响一声!
是那磐石首座突然拔地而起,被撞飞至了三丈岩顶之上,炸得四分五裂!
再是漫天碎石零落,掀起漫天灰尘。
接着,五人回首,睁目望尘中。
就见有一高约半丈、貌若鬓狗的四足怪物,正自地下爬出,缓缓而立。
就见这怪物身上,有数千泛光纹路正闪烁璀璨,有如人之气脉经络。
就见这怪物。
是木头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