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只是好奇,这蝎子,莫不也是来杀你的?”
就见白衣一怔,立即与她拂袖作上一揖,垂首答道:“小生……也实有不知。”
王满修倒确实是不晓得。
“这家伙本就是个给钱办事的主,若是那扶流差他来杀王公子,倒也是合情合理。”且闻白衣身旁的紫裙淡淡开口,眯了眯眼,轻声莞尔,“就是不知这扶流给他开了什么价钱,竟敢来这下了毒还不跑……”
“呵!那个老妖婆。”
步勤练抬指拧了拧自己的鼻子,似是从地上的尸体间嗅到了几分难堪的气味,是轻声骂道:“先是鸾家姐弟,又是什么这蝎子……还真是够敢下血本的啊!”
话音落,一旁的秦禄先小心翼翼地为蝎子的脸庞盖上黑布,生怕他这已死之躯又毒到别人,再是接着缓缓起身,仔细地拂了拂衣袖,好似生怕自己会被毒到那般,是回身说道:“只怕还不止这些……扶家客卿众多,那七雄第一第二可都在她的手里……只怕先前那鸾家的离去,也只是佯装逃跑而已。”
步勤练又皱眉拧了拧自己的鼻子,尤其是在秦禄提到七雄第一、第二的时候。
“七雄第二大约是不会来了。”
鸩泠月上前一遍,歪首挑眉道:“那家伙,被王公子给打残了。”
王满修蓦然一怔,眨了眨眼,是一脸茫然,心中霎时疑惑:咦?我啥时候和那七雄第二交过手了?我怎么不记得?
“七雄第二傀臧,就是使离殇葬的那个。”鸩泠月瞅了身旁满头雾水的他一眼,轻声笑道,“王公子不会忘记他了吧?”
白衣一愣,想起来了。
是他初登凝林山时,那横坐在扶家大殿之中,冒充扶流的男人。
那被一式叩王庭,给轰杀得浑身骨碎的男人。
没想到鸩泠月居然会晓得这事……
但若是再仔细想想,又会想起那次要往凝林山下走时,正是鸩家的她救了他来着……便也好似是理所当然地应该想到了。
毕竟,那趟凝林山之行,本就是奇门三圣间的一次博弈而已。
“好像……确实是有这么一回事。”
王满修抿了抿唇,是闭眸颔首:“那时他在凝林山冒充扶流,小生就下了死手去……不想,他还是体魄强健,留有一口气了。”
“也就一口气了。”
鸩泠月小声补充道。
众人先是一怔,再是面面相觑片刻,哄堂大笑了起来。
尤其是那七雄第三的步勤练,笑得那叫个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