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汁液乱溅。
这还没完,那道气刃拔地而起之后,自然是无法真的触及蓝天白云,而是打在了酒窖的岩顶之上,崩碎了好些灰岩石块——这些石块便如陨星坠落,砸在了那些好不容易逃过了气刃的黑蝎背上,‘啪嗒-’一声将它们给砸了个稀巴烂。
而最后数只侥幸逃过这围追堵截的,也自然再难构成威胁,被平稳下心神来的殷少以一剑杀了之。
便是酒窖间,倏然寂静,再不闻虫鸣,只有无尽的萧瑟寒风依然在吹拂个不停。
只需低头望去,便能看见这酒窖地上的惨状——是蜷缩起的黑色甲壳布满遍地,混杂着毒蝎汁液的醇酒仍在四溢,令空气中的酒酿之味又重上了几分。
“做得不错。”
忽闻那罩袍客颔了颔首,淡淡答道。虽说分明是自己布下的毒蝎大阵被破,却从其脸上见不得任何的慌张神色——不过,他有黑布蒙面,倒也很难看清就是了。
“奇门鸩家,号称天下第一毒家。”
又闻罩袍客低声一笑,直起了身子,不再倚墙而站。他向前走了两步,一脚踩在了地上的毒蝎尸体上,‘咔擦-’一声,清脆悦耳。
然后,他松开抱于身前的双手,转而以右手抚于心口,左手背于身后,往那一袭紫裙缓缓鞠上一躬,轻声笑道:“能在这里见到阁下,倒也算是我的荣幸。”
便见鸩晚香稍稍眯起眼帘,轻哼上一声,淡淡与其道:“蝎子……蝎子,哦!听说你就是那个号称西域第一的毒杀师?”
一旁的青衣闻言一怔。
一直待在孟岳的他却似乎有些孤陋寡闻,没大听说过这蝎子的名号了。
但……‘毒杀师’一词一听,就大概明白眼前之人不太好惹了。
殷少咽了口口水,将手里的锈铁剑又握得紧了一些。
“哪里哪里,仅是虚名而已。”
却闻那罩袍客淡淡一笑,道:“在阁下面前,无论是对毒,还是对杀人一说,我都只感说是略知一二罢了。”
这显然不是一句谦虚。
但鸩泠月没有生气,只是一边悄悄掐着右手中指指尖,一边微笑说道:“我还听说,你不会用奇门来着?”
罩袍客颔了颔首,道:“确实如此。”
“那便好办了。”
紫裙眯眼一笑。
再是一声“殷少”。
是霎时音落。
是倏然一道寒芒。
是青衣眸中奇光急闪,手里兵刃稍瞬即逝,转眼便已一剑刺在了罩袍客的心口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