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2 / 3)

站在没有一点儿遮挡的马路边,任凭狂风暴雨的欺凌。在这连树都没有一颗的旷原里,她有的就只剩下这唯一跳动的心了。

她期盼的望着前面的路,她最害怕的就是车没有来,人就追上来了。她想到这好不容易才有的一次机会,要是错过了,他们怎么惩罚我还是另外一回事,这主要的还是以后就休想再能找到机会逃脱了。

大约二十分钟后,天上的雨渐渐的小了下来,可是路上还没有看到一个车的影子。她生怕雨小了那家人很快就追了出来,因为本来下雨自己就该跑回家去,家里的人见她没有回去肯定是要起疑心的。于是她就顺着马路大步的往前走,几分钟后,终于身后老远传来了汽车的声音。她迎着淅淅沥沥还没有住点的小雨,站在马路的正中央,她生怕这难遇的车呼啸而过。

车终于停下了,车里的驾驶员和乘客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她什么都不去顾。她上了车只感觉松了口气,她在看车上哪里有空位子,然后她就选中一个没有人的位子坐下来,她面向车窗,弯着身子,再取下头上的发夹,她挑开了胸衣的缝,取出了这些年一点一滴攒下的为数不多的私房钱。

到了那个城的边上,汽车就停下了,司机让她下车,她问“请问师傅,火车站在哪里?”“火车站在北郊,这儿去还有十几公里,你去坐公交车吧。我们这是长途车,我也只是走这儿路过。”司机说完就关上门走了。

她在这人地生疏的城市边上,好大一阵才打听清楚去火车站的公交车。这时她淋湿的衣裤,也就穿得要干不干的了,她急急的找到了厕所,她去把里面的新衣裤穿在了外面。她坐上了公交车,这时她的心里才真正像是落下了一块大石头。她想外面这么艰辛,这么凶险,我这细皮嫩肉的,在那里怎么活得出来。我这回去,一定要好好的做人。

到了火车站,她首先去售票口买了回去的车票。这一买了车票才发现身上就只剩下五毛三分钱了,饥肠辘辘的她,这才想起出门在外没有钱的艰难。

她拿着票,心想都饿了大半天了,这时必须得在小卖部去吃点东西。当她刚走出售票厅的大门,却一头撞上了一个人,那个人一下抢下了她扬在手里的车票。

好在那个人不是她的“老公”。那个人却是她第一天到那儿的时候,那家人请去吃饭,他和那三个饿鬼称兄道弟的,想必这一定是那三个饿鬼的堂兄吧,也就是她“老公”的堂兄。

她惊愕的定在了当地,“你你你,你是?”她魂飞天外不知所以。“跟我回去吧,是我弟弟让我来找的你。”他看着她疑惑的眼睛说“是我堂弟让我来找你的。你不认识我吗?你那天来,我到你家吃了饭的呀。”她回过了神,她一下双手牢牢的抓住了他的肩膀,这时候她把他当成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求求你放过我吧……”她忽然失去了知觉就倒在了他身上,只是她的十指,她的十指却紧扣住了他的双肩。

大约半小时后,她从昏迷中醒来,她发现自己趴在一个小餐馆的桌子上,她看见他就坐在她的对面,她正要激动,他却示意她冷静。他喊来了一些饭菜,他招呼她慢慢吃。他说“天大的事情我们先把饭吃饱了再说吧,我知道你又淋雨又饿又急才晕倒了的,我也饿了。”他说完后也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她看着他,她仔细看他,他一点都没有恶意,然后她沉默了一会,就端着那一大碗三鲜汤,很有节奏的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后来他(她)们就摆谈了起来,她跟他说了她是怎么被人贩子卖来的,她又是怎么干不来活,受不了那三兄弟的那个摧残。她求他只要放过她,在她今天晚上午夜一点钟走之前,随便你把我怎么做都可以,反正我也没有什么报答你的,有的就只有这个身子了。

他静静的听她说完,他的眼里噙着同情的泪,他深知外地嫁这来的女人命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