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上瞒下,玩弄权术的先例,难免有人也起了这等歪心思。”
德安不料白嫣然的嘴竟这般利,不禁汗毛倒竖,他不敢去看皇上的面色,不住磕头道:“皇上明鉴,奴才对皇上一片赤诚之心不敢有丝毫欺瞒。奴才侍候皇上多年尽心尽力,绝不敢生出半分妄念,还请皇上明鉴!”
元和帝面色晦暗不明,一时无言。德安头上豆大的汗珠不断滚落,他却然顾不上,一颗心几乎要跳出胸口来。
白嫣然心想不就是挑拨离间吗?
她接着开口道:“既然如此,还请德安总管细细道出是何人,何时,在何地听何人所言?周遭可有人证?”
德安被问的哑口无言,片刻后才讷讷道:“流言传于口舌之间,宫人们闲暇时随口之言便被口口相传,哪里还会记得这些细枝末节了。
但老奴私下问了许多宫人,都说流言一开始是从凤仪宫传出来的。若是王妃还是不信,奴才这便传人进来问话。”
白嫣然冷笑道:“可我只听见德安总管之言,却不知这记不得细枝末节的许多宫人,是偏偏如何得知消息一开始是从凤仪宫传出来的。
倒是德安总管身为宫中总管,管着宫里许许多多的宫人。都说县官不如现管,想必你的话比皇后娘娘的凤谕都管用。”
德安恨得咬牙切齿,却再无言以对。元和帝终于不耐烦的摆手道:“好了,都起身吧。”
沉寂许久的怜贵人这时又开口道:“其实事情倒也不必这般麻烦,只要皇上与建王殿下滴血认亲,是非自然分晓。”
岚贵妃心中对怜贵人恨极,但事到如今已无回头之路,只得咬牙赌一把。她开口道:“臣妾自知得皇上宠爱让许多人眼红嫉妒,但不想人心竟如此狠毒。为证清白,臣妾愿让宏儿与皇上滴血认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