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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错觉,她似乎感觉胳膊被针扎了一下,但随即身子便整个跌进了湖水了,一下子知觉便麻木了。
深秋的湖水冷的像冰,温热的身子顿时犹如被刀割似的疼。朱玲挣扎着冷的几乎要失去知觉,好在她是会水的,挣扎着爬上岸边,哪里还有缪雨和朱永的人影。
朱玲回去后也不敢声张,只说是自己不慎掉进了湖里。素心忙帮她脱了湿淋淋的衣服,小八和阿阮张罗着烧了热水来,朱玲泡进热水来才觉得身体恢复了知觉。
白嫣然没见到她问了一句,得知后特地来看过。朱玲心中感动,但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她到底也没有说出来真正始末来。
不想饶是如此小心了,到底还是寒气入体过了病气。
因着让舒月照顾柳杏儿,所以朱玲将屋子让了出去。素心原是王妃的陪嫁丫头一人住一个屋,如今朱玲便搬了进去与她同住。
是素心早起见朱玲脸色不大好看,伸手一摸才发觉她额头正烧的滚烫,便去禀告了白嫣然,又让人去济安堂抓了药回来。
原以为不过是着了寒罢了,不想朱玲竟是高烧不退,一日三顿的汤药灌进去也没用。次日正好孙明哲来给季凌云的伤口换药,听闻后便给朱玲诊了诊脉。
然而孙明哲也没诊出什么异样来,只得归咎于她前次的沙弥还没好全,身子亏虚,才致此次病势凶猛。
直到第四日晨起,素心无缘无故也发起了高热,白嫣然这才惊觉不对,又让人去请了孙明哲来。孙明哲又细细替素心看诊却也看不出
却发现了朱玲手腕上的红疹。
孙明哲思索片刻,转身看向身后随着王妃一道进来的小八和阿阮道“还要劳烦哪位姑娘上前,看看朱玲姑娘身上是否也有红疹。”
小八依言上前,孙明哲又忙嘱咐让她小心不要碰到身上。
小八不明所以,却也依言照做,她伸手过去将朱玲袖子掀开一截,又看了看她的脖颈里,已是惊骇不已,因为朱玲身上竟已密密麻麻遍布红疹。
听了小八的话,孙明哲面色凝重,又让她去看看素心。好在素心身上并无红疹,但如今的情况依旧不容乐观。
孙明哲斟酌着说道“回禀王妃,朱玲姑娘不似寻常寒气入体而致的高热,怕是还有其他什么病症。
微臣才疏学浅,分辨不出到底是何病症,但如今看来,此病怕是有传染性,素心姑娘应当就是被传染所致。”
此言一出,小八和阿阮齐齐倒抽了一口气,白嫣然也是变了脸色。片刻后才镇定下来,看向孙明哲问道“那依你之见,如今该当如何?”
孙明哲道“如今还只是微臣的猜测,未免虚惊一场,还是先不要声张的好。微臣这就回去研制药方,照顾病人之人也要注意小心传染。”
未免人心恐慌,小八和阿阮自然知道轻重守口如瓶,更是亲自照顾朱玲和素心。
但不知怎的,朱玲得了瘟疫的消息却在一夜之间便传遍了王府,众人虽半信半疑,但有素心的前车之鉴也都留了个心眼。
从前玲珑小筑的差事是人人抢着做,如今却是个个推三阻四,就连玲珑小筑院子里的下人们都绕着素心和朱玲的那间厢房走。
见小八、阿阮都没有出面澄清,王妃也并未斥责,谣言越传越烈,最后惊动了季凌云。只是见白嫣然气定神闲的模样,他心中一动,到嘴边的话又变了。
“近日古方是越发没遮掩了,夜夜都守在素心床边,娘子竟也这般容忍?”
白嫣然唇角微扬,继续修剪着手里的花枝,无奈道“古方侍卫何等身手,我岂能拦得住他。”
季凌云从后面环住她的腰,戏谑道“早知娘子如此通情达理,订婚后我便不必日日忍受相思之苦了。”
被他圈着,白嫣然只得放下手中的剪刀,挣脱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