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着母亲的手枕在她的肩上,说道“母亲放心,就算是在王府里,我也绝不会让自己受了委屈去。”
晚膳备妥,白嫣然支开齐氏先走,而后等了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就见孙明哲前来,果真是在附近等着。
“小孙大夫难得留膳,我便猜到你是有话要与我说。”
孙明哲行礼,答道“王妃冰雪聪明,在下的确是特地留下为见王妃一面。”
说罢他突然跪下叩首行了一个大礼,说道“此次之事还要多谢王妃施以援手,否则在下丢了太医院的差事是小,恐怕济安堂的名声也保不住了。”
白嫣然有些诧异,“你都知道了?”
孙明哲答道“听那捕快话里话外的意思是说有人特地关照过,他们这才上了心。在下思来想去,能有心力的也只有王妃了。”燃文网
白嫣然点头,笑道“小孙大夫也是个聪明人,只是有一点你猜错了。我如今身在王府不方便抛头露面,便托了齐家小姐,你若要谢,该将这份恩情记在她身上。”
孙明哲愣了愣,大约是想了一会儿才记起齐思敏来,又道“你和齐小姐都是在下的恩人,如此大恩大德,在下定在铭记于心。”
白嫣然也不同他争辩,转而又道“虽没有证据查明,但齐家小姐曾亲耳听到有个丫头教唆那妇人,还道她家姨娘已将事情都安排妥当,让她闹事不必有所顾忌。”
见孙明哲脸色骤变,白嫣然心中已有决断,顿了顿,她直言道“看来小孙大夫是知道此人的,可是白悦妤?”
不理会孙明哲的大惊失色,白嫣然接着又说出一句惊人之语。
“若真是她,那我便有些怀疑当初钱姑娘是怎么入的建王府了。”
待孙明哲想清楚话中深意,面上血色瞬时褪了个干净。
晚膳很快上了桌,席间白嫣然见了母亲身旁的邹氏也是面色如常,当真若无其事。
晚膳过后两人乘着夜色回府,一路无言。季凌云只当白嫣然是忧心周氏的身子,也不闹她,只将人搂进怀里默默安抚。
不知是因周氏还是白悦妤,白嫣然这一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头似是压着块大石头,总有些不安心。
早上季凌云准时起来准备上朝,特地吩咐了素心不要搅扰白嫣然。待用过早膳准备上朝,却有守卫匆匆而来,禀告春沂昨夜被杀的消息。
大约是季凌云的脸色着实难看,来回禀消息的守卫将头垂的更低。
原本王爷特地安排这么一出是为了诱敌前来救人,却不想潜藏在府里的细作没有抓住,连春沂也被杀,眼下是彻底断了线索。
季凌云心中也隐隐有些不安,他不曾料到此人不禁隐藏极深,身手竟也这般了得。昨夜看守春沂的两个守卫是被迷晕的,根本没有看到那人的身影。
如今春沂已死,那人又生了警觉,日后再想揪住她的狐狸尾巴只怕更难。
季凌云心事重重去上朝,朝堂上近日还算风平浪静。
季司宏安分点这些时日又开始蠢蠢欲动,此次还有左相与之一唱一和,元和帝又态度不明,朝堂上的风向立时变了些许。
这种情况季凌云早已习以为常,淡然处之。下了早朝得了宫里太医的信,说的正是那盒妆粉,得到的答案却让他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那妆粉里掺的药粉竟连一众见多识广的太医都闻所未闻,但关于其药性却能推敲出一二,具体不明,大约有镇痛宁神之效,绝非是是做女子不孕之用。
那么到底是春沂说了谎,还是那人连她都骗了?
一切已经无从得知,而这药粉又着实古怪,一想到府中有人伺机以这种手段加害白嫣然,季凌云边难以安心。
白嫣然起来时朱永已经在外头侯了一个时辰,面上虽还陪着笑,想来心中应该已是怒火中烧,大约以为白嫣然这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