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太子府,他今日正好一道去瞧瞧。
季凌云进了太子府也不必小厮引路,自己熟门熟路的往里面走,半路上正好撞见在湖边垂钓的云安大师,不禁兴致勃勃的凑了过去。
“大师今日好兴致,不知收获几何?”
他这话多是调侃,太子府这湖里红黄白各色锦鲤养了浩浩一群,又养的膘肥体壮毫无心机,实在是没什么难度。却不想往那鱼篓里一瞟,却是空空如也。
季凌云看着像模像样的云安大师,一时无言。
云安大师却是浑不在意,丝毫不见焦虑之色,放下垂竿起身行了一礼,笑眯眯道:“多日未见,王爷满面春风,看来是已得偿所愿了。”
季凌云也拱手作揖,道:“还要多谢大师成全,大婚之日大师可一定要来喝杯喜酒。”
云安大师对此避而不答,只道:“既然王爷春风得意,想必也不在乎当日对王爷施术之人了?”
季凌云眯了眯眼,笑意淡了下来。
“大师此言,莫不是查出背后之人了?”
云安大师仍是笑意如常,就像个和颜悦色的寻常老者。
“即便王爷不来,太子殿下很快也会为了此事让人去寻你。贫道特地在此恭候,是想同王爷多说一句。”
季凌云“哦”了一声便不发一言,云安大师道:“贫道修行百年,原不该插手凡尘俗事,无奈看透却难看破。贫道只想劝王爷一句,万事皆有因果,有因才有果,有果皆有因。”
季凌云挑眉道:“大师的意思是本王还该感谢此人?”
云安大师笑道:“是非黑白只在人心,只看王爷怎么理解。”
他倾身凑近,眸中冷光乍现。
“本王更加好奇,大师此举目的为何?”
云安大师不卑不亢,直视季凌云探究的目光。
“只是因为……心生怜悯,此人也算与贫道有些机缘,前世求而不得,今生变数已生,贫道也想他能有个善终。”
对于他口中的前世今生季凌云不以为然,在他看来修道之人大多有些神神叨叨。他微微颔首,不置可否,转而问道:“大师在这湖边垂钓本该轻而易举,为何还会一无所获?”
云安大师示意他去看垂竿,只见那垂竿的钓线下并不是钓钩,而是一颗小石子。
“……”
进了书房,季承煜手中动作不停,只道:“你来的正好,先坐吧。”
许全进来奉茶,却不见古方,季凌云道:“我家那个木头不会是追着红鸢美人去了吧?”
许全笑道:“王爷说笑了,古方是同红鸢去查探钱侍郎了。”
季凌云问:“是户部那个被查办的钱侍郎?”
这时候季承煜也放下笔,对许全摆了摆手示意他下去,接口道:“就是他,此人算是建王在户部的心腹,此次父皇将他推了出去以保建王。虽说大理寺还在细查,但他绝没有活路可走。
古方带回来的消息,建王不便离京,当年之事大多是这个钱侍郎从中周旋。若还有廖广天参与此事的证据,一定就在他这里,所以我派古方和红鸢去探探此人的底。”
季凌云点头,还未开口说什么就听季承煜又道:“但我今日想同你说的并非此事,施术害你的背后之人找到了,是季钰仁。”
季承煜毫不拖泥带水,季凌云却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你说背后施术之人……不是三皇兄,是四皇兄?”
季承煜点头,神色如常,眼神却冷了下来。
“当初去寻云安大师在半路拦我之人的确是建王的人马,但女冠背后之人却是宁王。但我想建王并不知情此事,否则当日不会那般风平浪静,看来是宁王利用了建王与我之间的嫌隙。”
季凌云的思绪却还停留在季钰仁对他下手之事上,疑惑道:“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