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两个人竟然是空手而来!
他娘的,上野狐岭,空手算几个意思!
“青狐,放狗,咬人,爷爷今天心情不好,不见客了。”野狐先生从藤床上一跃而起,阴沉着脸,转身进了茅屋。
野狐岭上还真有狗,是一条比野狐先生还要干瘦很多的老狗,通体花白毛发脱落了好几大片,露出脏兮兮的狗皮来,偏偏却有个好名字:哮天。
瘦狗哮天从来不主动咬人,甚至,对那些来来往往被野狐先生骗吃骗喝的杂人,都懒得张眼一看。大多数时候,它都懒洋洋地趴在墙根晒太阳,春夏秋冬一年四季,皆是如此。
“哮天,去咬那两个狗东西的屁股!”野狐先生进了茅屋,似乎还有些气不顺,嘶声吼道。
瘦狗哮天慵懒地睁开双眼,看了看茅屋方向,再看看正在向山腰眺望的青狐,扭头看见两个人缓步走了上来,这才慢慢起身。
它抖了抖身上的皮毛,扬起一阵黄土灰尘,让青狐皱了皱眉头,转脸狠狠剜了它一眼。
瘦狗哮天似乎吓了一跳,赶紧收敛,一条光秃秃的尾巴夹在后腿间,一溜烟向黄泥小道上的那二人奔去。
晃晃悠悠上野狐岭的,是郭羊与阿奴。
“少爷,这野狐岭有些古怪啊。”阿奴瞅着周围草丛,皱眉说道。
“呵呵,不就是有点妖气么。我觉得挺好啊。”郭羊笑道。
“听说这野狐先生医术高明,还会占卜之术,是这黄河以北燕晋之地的高人名士呢。”阿奴眺望了一眼山顶孤零零的那两三间茅屋,说道。
“这倒在其次,主要是我听说那老头跟我们一样,好酒喜醉,这才起了结交之心。”郭羊也向山顶望了一眼,却见一条癞皮狗龇牙咧嘴地顺着黄泥小道跑了下来。
“少爷,别以为我不清楚你的心思。这野狐岭距离杀狼口区区五十里,山势看似平淡无奇,却暗藏玄机,竟然成为那些盗匪们的禁地。想必你是产生了好奇心吧。”阿奴瞥了一眼瘦狗哮天,皱眉说道。
“这条瘦狗有意思。”郭羊对阿奴的话不置可否,却转而注意那条瘦狗,这让阿奴有些郁闷。
不过,瘦狗还真有点意思,一路松松垮垮地溜达下来,那些草丛中的野鸡、野兔、野狐竟然像遇到天敌似的,伏在草丛中,大气都不敢出,浑身毛发倒竖,抖抖索索。
“这是?”阿奴先前并未在意瘦狗,此刻凝目望去,面现诧异。
“嘿嘿,有意思。狗有意思,主人肯定更有意思。”郭羊看着那条瘦狗,笑着说道。
瘦狗哮天窜到郭羊和阿奴前面百余步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开始有些迟疑。
本来,它想着扑上来直接咬这二人的屁股,并且,龇牙咧嘴的将这两个混蛋赶下野狐狸。结果,还没靠近,它就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瘦狗哮天半眯着两只狗眼,看看郭羊,瞅瞅阿奴,旋即又将目光投向郭羊。
这个人眉心有淡淡几道灰纹,若不是瘦狗哮天的眼睛尖,还真发现不了呢。
那些危险气息,就是从那几道灰纹上散发出来的,虽然很淡,但令它胆寒,不自禁地激灵了一下。
瘦狗哼哼着,使劲抖动身上的皮毛,扬起一阵灰尘,夹杂着不少灰白色的狗毛。
“喂,瘦狗,过来,我看看。”郭羊温和地笑着,向前走去。
“汪!”瘦狗哮天低吠一声,似乎有些不满,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它想转身离开,无奈野狐先生的命令是咬这两个人的屁股,它的任务还没完成呢。可是,让它真要扑上去撕咬,却有些不敢。
瘦狗哮天迟疑了好一会儿,眼看着郭羊和阿奴就要走到跟前,它转身就跑,竟然比来的时候快了好几倍。
“这瘦狗有意思。”郭羊摇头苦笑,瞅着那瘦狗一路跑上野狐岭,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