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根短小的手指还在试图抓住剑柄。
阿奴惊奇地看着宫九用来偷袭他的那只手臂,突然觉得自己想吐。
是真的想吐。
宫九的左臂竟然是天生残疾,比三岁婴孩的手臂粗不了多少,齐腕而上生满了可怕的绿色绒毛,五根短小的手指却又显得白白胖胖,正在努力地使劲儿,想抓住丢在一边的那柄细细的剑柄。
不过,阿奴还是蹲下了身,仔细地观察着宫九,这个曾经的毒龙帮第一高手,此刻还没有彻底气绝。
截至目前,阿奴弄死的最厉害的人就是这个宫九,要不是他这几年跟着郭羊修习修真功法,已经能够做到心随神移收发自如,这狗东西的第一剑偷袭就已经要了他的命。
能亲眼看着敌人慢慢死去,是阿奴这大半年来养成的一种恶习,他每次看见死人都想吐,但更想一边吐一边看。
“杂碎……”宫九好像在咒骂阿奴。
阿奴将耳朵凑近宫九的脸,想听听这个曾经的第一高手临终会说一句什么,却只听到这个宫九竟然也不能免俗,被人快要弄死的时候,吐出半句脏话。
阿奴在宫九身上闻见了一缕若有若无的女人体味,混合在那些难闻的内脏汁液和血腥味里,说不上到底什么味道,不过,阿奴一点都不喜欢这个一会是男人一会是女人的宫九。
阿奴慢慢站了起来,神情有些萧瑟,好像对这个宫九有些失望。
不过,他肩头的伤口急需要处理,经过这几下兔起鹘落的生死相搏,阿奴流的血已经太多了。
阿奴转身走进了烧酒铺子,穿过一道门,进了后院。
……
远处,一只鹰高高飞起,一场纷纷扬扬的雪就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