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郑邦把那个齐兵的尸体解剖好了,也来到周有钱的尸体旁。
萧琼枝立即把周大勇、确认这具尸体,是周有钱尸体的情况,告诉他。
郑邦并不感到惊讶。
他沉声地说“昨夜大雪,楚军应该是趁机、连夜渡过这孔雀河,突袭了齐军,否则,河里不可能同时出现、齐兵和楚兵的尸体。”
“有可能。这孔雀河绵延近千里,最上游,应该是两个多月前,就被齐国夺下的梁州,只有我们楚军试图夺回梁州,才会在孔雀河,跟齐军发生战争。”周大勇目光一亮,有些兴奋地说。
郑邦点点头,又说“我刚才解剖那具齐兵尸体,发现他大肠里,倒是有些粪便,只是,小肠和胃里,并没有多少食物,这意味着,齐军最近几天缺粮,战斗力必须相应的,会大幅降低。”
“另外,那具齐兵尸体,尽管最近几天缺粮,却肌肉健硕,心脏、肝脾肺等内腑,都比较硬朗,这说明,他并非普通的士兵,极有可能,是齐王或者齐国太子的亲兵。”
“啊?要是这样的话,那我大哥还真的是危险了!”周大勇吓一跳,神情一下子黯淡下来。
他心里十分清楚,周大智功夫虽然还可以,但这只是相对普通人而言,齐王或者齐国太子的亲兵,必定都是功夫高手,周大智碰上他们,可就没有什么胜算了。
萧琼枝则恰恰相反,变得高兴了。
她笑着提醒周大勇“二叔,如果连齐王或者齐国太子亲兵,最近几天,都缺粮,这就说明,梁州的齐军已经被楚军、给围困好些日子了。这是好事。”
“依我爹的功夫,对付一个、被饿坏了的齐王或者齐国太子亲兵,应该远比对付一个、没有被饿着的齐王或者齐国太子亲兵,要有胜算的多。”
“是呀,枝儿,你说的对!”周大勇目光一亮,又兴奋起来。
他认真想了想,说“齐王或者齐国太子亲兵、既然在梁州出现,也就意味着,齐王或者齐国太子,很可能也在梁州。”
“假如昨晚、我们楚军成功攻下梁州,逮住了齐王或者齐国太子,那么,齐国为了要回齐王或者齐国太子,将只能向我们楚国求和。”
萧琼枝摇头“不一定,这个,具体还要看抓到的,究竟是齐王,还是齐国太子。”
“为什么?齐王跟齐国太子,一个是现在的齐国国君,一个是未来的齐国国君,对于齐国,应该同样重要才对呀。”周大勇有些不解。
萧琼枝怀疑周大勇并没有听说过,郑邦上回在知县衙门里,给自己说的、关于魏丰的一些事情。
她耐心解释“听说,三年前,大萧皇帝,把魏丰的七个女儿,分别指给齐、燕、楚、东梁、南梁、陈、韩七国国君为侧妃。”
“七、八个月后,这七位国君侧妃,各生下一名男婴。”
“而有魏丰这样身份、地位的外祖父仰仗,将意味着,一旦七国原来的太子,出事了,七位国君侧妃生下的男婴,就都有资格,被名正言顺地扶植为新太子。”
“所以,如果这次,不是齐王、而是齐国太子被我们楚军抓住,那么,即使齐王愿意为了他、向楚国求和,只怕大萧国师魏丰,也会想办法、劝他放弃求和。”
周大勇有些惊讶地看萧琼枝一眼,一脸不认同地说“枝儿,大萧国师魏丰不会干出这种事的,你可能对他有误会。我告诉你,我县学的好几个恩师,都提起过他。”
“据说他年少时,喜欢在各国游历,帮助和救济过很多人,享有大善人的美誉。”
“后来,他成为大萧国师,仍然继续行善积德,求着大萧皇帝,把所有给他的奖赏,允许他找户部,换为银两,用来兴办敬老院和儿童福利院,造福天下孤寡老人和无依无靠的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