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发现被太岁粘附过的地方,不仅红肿,还肿得挺高的,就自己捡起太岁肉,扔回木盆里洗。
“枝儿,我的手不碍事,你别洗了。”楚芸娘怕她把衣服弄湿,马上学她的样,从柴垛上,拿了干稻草包着手,抢着来洗。
酉时正,大家照常用饭。
楚芸娘把郑邦杀的那只鸡,给炖了,炒了一盘上回分到的狼肝,炒了一盘大白菜,再加上萧琼枝拖族长捎回来的松子鱼,菜肴很丰盛。
吃的时候,狗子仍然规规矩矩、把松子鱼先给大家都分了些,才跟石头一起吃剩下的。
至于鸡和狼肝、大白菜什么的,因为并不是萧琼枝特意让他们吃的,所以,他们都没动筷子夹,还是楚芸娘和刘五秀,夹给他们多少,他们才吃多少,挺乖的。
萧琼枝很欣慰。
至酉时末,太岁肉汤给煲出来了。
郑邦正坐在灯下,用木块,制作小木盒。
看到楚芸娘把太岁肉汤端上桌时,他平声说“这太岁肉汤,分作三小碗吧,分别给刘嫂子、枝儿、大勇三人喝。”
“好。”楚芸娘立刻照做。
刘五秀却在一拿到、她手里那小碗太岁肉汤时,就立刻再找来四只小碗,打算分给郑邦、楚芸娘、狗子、石头喝。
郑邦看出她的意图,淡淡地提醒“你身上的内伤很严重,如果不喝完这碗太岁肉汤,应该活不过四天,如果喝了,运气好的话,还能多活一、二十年,运气不好的话,应该只能多活十来天。”
刘五秀吓一跳,脸都白了。
萧琼枝连忙安慰她“刘婶子,你别怕,之前,我一直在瞒着你,你受的内伤,就像我舅舅说的那样,确实很严重。”
“不过,太岁肉能起死回生,延年益寿,一、二十年加一起就是三十年,只要你喝完你这碗太岁汤,起码还能多活三十年呢。”
“至于我娘、我舅舅和狗子、石头他们,可以跟我一起喝的。”
说完,萧琼枝就要把自己碗里的太岁肉汤,往那四只小碗里倒。
郑邦马上伸手阻拦“枝儿,别倒出来!你忘了,你上回被楚府的人打伤、失去记忆的事了?这应该是非常严重的脑伤,也许喝了你手里这碗太岁肉汤,你就能恢复所有的记忆!”
萧琼枝倒是把这事给忘了。
迟疑了一下。
郑邦趁机凑到她耳边,以只有她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说“我们今天从太岁身上砍下的肉,因为距离岸边遥远,岸上的人并不能看清,那块肉到底有多大,所以,我才在当时,让你悄悄把它一分为二。”
“廖族长和他村里的族人很信任我们,一定想不到,我们会这么干,但其他人,就难说了。”
“虽然太岁具有无与伦比的恢复能力,身上的伤势,只需要半天,就能痊愈如初,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你在楚府被打伤、失去记忆的事,众所周知;我有多重视你,也是众所周知;这次煮太岁肉汤,你于情于理,都应该分一小碗喝掉,否则,被有心人知道,就会更加怀疑我们藏私。”
“好,舅舅,我明白了。”事关重大,萧琼枝不好再推辞,只得乖乖喝下属于自己的那碗太岁肉汤。
喝到碗底的时候,她发现,那块太岁肉,就躺在碗底。
这肯定是楚芸娘故意这么安排的,毕竟三碗肉汤,都是楚芸娘分好给她和刘五秀、周大勇的。
她悄悄抓起太岁肉,放下碗,反背着手,走到楚芸娘身边,然后,一把把手里的太岁肉,硬塞到了楚芸娘嘴里,并捂着楚芸娘的嘴,不给楚芸娘吐出来的机会。
楚芸娘只好吞下。
萧琼枝放心了。
楚芸娘上回也被楚府打伤过,太岁肉汤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