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半空中切鱼的时候,他们确实有两刀切跑偏了。
这是一个极其细微的细节,细微到肉眼不可见,细微到连杨王二人当时都没有察觉。还是在后来剃鱼骨的时候,两人才发现了这个细微的问题,想补救,却已不可补救。
“不用这么吃惊,我说了,这可都是些皮毛,不算甚。”四锅此刻犹若高人,一边吃着唐瓜,一边说“第一刀是在鱼脊两寸三分处,第二刀是在鱼脊四寸六分处。你们是在剃鱼骨的时候发现的,想要补救,可是鱼的筋脉就像人的经脉一样,一旦脱离太久,那么就会被风干,就会枯缩,失了原来的活络。”
“这又如何?”王富贵忽道“区区两处失误能说明个甚?我们做这鱼不一样美味至极么?”
“死鸭子嘴硬,呸!”四锅吐出一口唐瓜,说“那两条鱼失了活络,经脉就像是被阻塞,堵了。你们想补救,想再补上两刀,将鱼脊处的经脉给打通,可你们最后还是选择了放弃。”
“哼!”王富贵“是么?”
“你个死鸭子!”四锅白了王富贵一眼,继续道“你们方才使的菜刀上都抹了些香料,具体是甚我就不多说了,毕竟用你们的话来说的话,这可是你们的秘方。”
“你!”王富贵听得出来这是一种嘲讽,想反驳,但又被杨繁华给拦住了。
“死鸭子,呸!”四锅“你们之所以将那两条草鲩扔到半空,是知道鱼也知道疼,也知道痛,而它们只要一疼一痛,那么它们的经体脉络就会活跃起来。而只要一活跃起来,你们刀上抹的那些香料,便会顺着它们的经体脉络流遍全身,入于肉中。”
“如此再行一煮,那么香料就会发作,让鱼肉变得更加美味。可你们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自己失了手,跑偏了两刀。”四锅口若悬河,一边吃唐瓜,一边如高人模样,继续说“你们想要补救,想将堵塞的经脉给打通,可发现已经根本打不通不了了。因为那鱼的意识虽然还活着,可身体却已经死了,就算再补上两刀也无济于事,就像你身体里的血液忽然停止,不再流动。这,就叫做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也叫做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是么?我可不这么认为。”王富贵心不甘,面不服,道“你说的是不错,我们是切偏了两刀,但哪有如何?我们在刀功上虽然没法补救,可在煮的时候却补救回来了。”
“呵呵!”四锅笑笑“你是说米囊?”
“你!”王富贵惊“你怎么知道?”
“你个死鸭子,嘴硬!”四锅又白了王富贵一样,说“我连你哪里切跑偏了都能知道,何况是这一个米囊?”
“你!”王富贵语塞“你!”
“你甚你,气不死你哟?”四锅不紧不慢说“正是因为你切跑偏的这两刀,所以导致了这两条草鲩的鱼腥没有完全祛除,那香料也没有完全入味,只能用米囊来掩盖。但是,你个死鸭子却忽略了一个极大的大问题。”
“你说,甚么大问题?”王富贵继续嘴硬,道“我不仅加了米囊,还加了不少银丹草,怎么可能还有鱼腥?”
“你个傻屌,亏你还自称是个大厨。”四锅丝毫不客气,骂说“你米囊放那么多我就不说了,但这银丹草你居然放下去跟鱼一起煮,傻子才会这么干。”
“你!”王富贵气得直想撞墙,但他竟破天荒的忍了住,问“你再说,为甚银丹草就不能跟鱼一起煮?我那厉害至极的师傅可就是这么教我们的,难道有错么?”
“厉害至极的师傅?呸,就这点水水,给我打杂我都不要。”四锅在厨技这方面是很认真,很严厉的,容不得沙子。故,全不给甚好脸色,说“银丹草本身就有一股极重的气味,你放了和鱼一起,鱼染了这气味就更加腥了。之所以你味不到,是因为这腥味全变成了银丹草的味道,所以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