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是这些该死的黄鼠狼!那天晚上在藏经阁,这些该死的黄鼠狼就一直在外头晃晃悠悠,嘀嘀咕咕,原来是憋着怎么整我们,哼!太可恶了!”
“说对了说对了,它们就是怪你们捣乱了藏经阁,所以便趁着我和主人今早去大匡山之际,弄出了这些个机关陷阱来害你们。”大熊小懒,道“方才,我还看到它们躲在半山坡上偷笑。喏!看到我头上这符了没?就是它们落下的,被我捡了。”
“哼!该死的黄鼠狼!”五鬼‘歘’地将自己脑袋插回到自己脖子上,怒说“走师兄!我们去找它们算账!看我今儿天不把它们的皮给扒下来,做靴!”
“说的是!走着五师兄!”六邪将身上被褥猛地往后一扔,‘歘’地跳到地上,道“我陪你去,定把这些该死的黄鼠狼给通通扒皮做靴!”
“还有我还有我!”四锅也‘歘’一下站了起来,说“长这么大,活这么久,还没吃过翃呢!正好,趁这机会逮个回来尝尝。嘿嘿嘿!我可是个厨子,正儿八经的那种!”
“哥几个,走着!”五鬼将手霸气一挥“扒皮!做靴!”
“师兄!”李白“其实这……”
“你们等会儿!”忽然地,吴指南竟万般冷静的说“天色将黑,别忘了,今夜丑时,我们可还有大事要干。”
“哦对对对对对!三师兄说的对!”四锅醍醐灌顶,道“那二十三只黄皮仙儿也通变化,随意变个甚么跳虱子,小飞虫,我们一时半会儿都很难逮到。”
“不错不错!”五鬼“切不可因小失大,此事得好好合计合计再说。”
“唉!成吧!”六邪“俗话它说的好,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男人无志,钝铁无钢;女人无志,乱草无秧。一好遮不了百丑,百好遮不了一丑;欺山莫欺水,欺人莫欺心。君子报仇三年,小人报仇眼前,我六邪报仇,哼!看情况!”
“呸!”五鬼“甚么乱七八糟?”
“那就这么定了,都暂且忍忍。”四锅“只要过了今夜丑时,哼!任它有甚样通天变化,都定把它抓来扒皮做靴,拿油炸!”
“小师弟!”忽然,吴指南看向站在旁边,被吓得不敢言语的李白,说“你便留在这收拾收拾,想个法子,把外头那些没机关陷阱给处理处理,我们还得为今夜大事去准备准备,就先告辞了!”
“放心吧三师兄。”李白拱手保证道“我定处理得妥妥当当,一个机关也不留。”
“哦对了!”吴指南忽想起些甚,说“回头好好捯饬捯饬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换个新衣裳。”
“三师兄。”李白万般不解,好奇问“到底是个甚样大事?怎还要捯饬自己,换个新衣裳?”
“嘿嘿!天机不可泄露!”吴指南故作神秘“你只要记住,今夜丑时,北坡石洞,不见不散。”
说罢,吴指南、四锅、五鬼和六邪,纷纷相继着拍了拍李白的肩膀,神神秘秘扬长而去。等都没了影,大熊小懒忽扯下自己脑门上的黄符,‘歘’一下跳到李白身前,也学他们模样,拍了拍李白肩膀,嘚瑟道“主人你说,方才我是不是很聪明?嘿嘿!机智如我,李小懒。”
“甚?”李白“李小懒?”
“对啊!”小懒“李小懒!我是你的宠物,你是我的主人,当然跟你姓啦!”
“…”李白“…”
第七天,凌夜子时飞虫歌,凉风吹夜雨。将万里苍茫大雪锈蚀为春水,向东流,一去不复。
李白靠在李树林屋舍门外阑珊处,手捏黑裂葫芦,一边长饮,一边借着雾里月色,看着那半块荆虹玉佩,古井无波,冇有甚样波澜,不知在想着些甚。旁边,则趴着一只通身黝黑的狗,紧挨着李白,睡得酣畅淋漓,如入无人之境;正是翃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