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当代拉曼语中对于“海盗”这个词的定义传统并且正统的海盗如同十年前船长那样,便是与陆地上的“强盗”对应的存在。但随着两个世纪以来商业水平发展,生活水平提高带来的各方面提高,从半个世纪前开始,这个职业当中也开始有一些“从良”的家伙出现。
许多如今的航海图以至于流传在东西海岸范围内的文本当中记载的海洋知识,若你去研究署名者当时身在的船舶,十有八九都会是一艘海盗船或者改了名字的海盗船。
这也正因如此,在当代拉曼语的语境当中,“海盗”已经不是十恶不赦的杀人狂魔。他们更像是我们的贤者先生与洛安少女所属的佣兵行业,任务还有本身存在的定义都难以用简单的好与坏来概括。说是流亡份子不属于主流社会的群体倒也没错,但已经不是过去那种人人喊打的处境,在某些口味独特的年轻上流社会女性眼里,“一位海盗船长”甚至被与“自由、浪漫、威武帅气”结合在了一起,俨然有一种要与“英俊的帝国骑士”这一印象并驾齐驱的势头。
前两者尚且不提,弗朗西斯科船长显然是与任何长相上的赞美无缘的。
而他成为了“从良的海盗”这种事情,也在很大程度上使得那些自认“正统海盗”的家伙会对他有所不满。
不光是为了财富,也有些争风吃醋的意味。总之弗朗西斯科船长的东方之月号,在整个苏澳马里纳区域内。
某种程度上算是一个许多人眼中钉一样的存在。
“当她出航时,就会像是往鲨鱼群里头丢进去一块带血的鱼肉一样,惹来争抢。”——三人从船上老资历的乘客,一位绘图师的口中得知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晚了。
上了贼船,就别想下去了。
绘图师的话语第一次验证是在出航的半个多月以后,当东方之月号终于来到内海和外海的交界口处时,在听闻了这么久关于北黎伽罗海如何如何凶险的说法之后。
他们第一次遭遇到危机,却是在连外海都没踏入之前。
整整6艘小型帆船组成的海盗舰队,自前一天起就远远地跟在了东方之月号的后方。
在它们出现的消息传开后,船上的气氛立刻变得紧张了许多。与贤者一行三人一样是初次登船的不少人都表露出了明显的紧张,包括那个传教士在内的白色教会忠实信徒甚至都开始向着神明祈祷起来。如此脆弱的心理素质和神经质的表现让我们的洛安少女不由得白眼连连,私下发出“像这样的家伙真的能在遥远的国度里头成功传教吗”的感叹。
威胁的出现让整艘船变得紧张,在这种海上浮动的密闭空间之中,人心惶惶的氛围更加容易感染传播。但这种流向是可以被阻止的,只要有足够冷静的人在,他们就不至于在对方袭击过来之前便自乱阵脚。
这些冷静的人,除了多次登船的老乘客以外还有我们的贤者先生与洛安少女这样常年冒险的佣兵,除此之外自然便是那些像没事人一样继续正常工作的船员们了。
“不必担心,只要我们做好我们该做的工作,就没什么大碍。”他们这样说着。
“他们是追不上。”
“这艘东方之月号的。”他们这样说着,这个说法在之后的好几天时间里得到了验证。在高超的驾驶技巧以及经过优秀改良的船帆驱动之下,尽管体型更加庞大,东方之月号却比起那些小型的快船跑得还快。
只是这些海盗的小船居然在他们进入了外海以后也仍旧穷追不舍,要知道是否适合远洋航行的一个最大衡量标准便是舰船的吃水深度。大型远洋帆船的体积不光是为了能够承载足够走这么远的补给,还有抵御外海的惊涛骇浪,能以自身大小保持平衡,不至于一个浪拍过来就船毁人亡的作用。
苏澳马里纳的海盗们所用的小型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