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莱默尔那新月洲唯有大太刀可媲美的修长剑刃也不过只能做到一击砍断这头生物最纤细的脖颈部分。符文石能争取到的只是一个契机,一个他们可以排兵布阵并且造成一次伤害的短暂机会。所以他必须选择把这一次能造成的结果最大化。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体积过于庞大的生物身体即便用克莱默尔劈砍也只不过是深可见骨,或许它会流血致死,但那是几十分钟后或者甚至几个小时后的事情。这段时间完全足够它把整个车队碾上好几遍了。
贤者或许能够自愈因而是不死的。
但其他人不是。
所以符文石争取到的不是杀死它的机会,而是停下它的动作,让疲于奔命的一行人整理好应对阵型的时间。
接下来才是正戏。
“目不可视了。”鸣海小声地说着。被亨利斩掉了最后一个有眼睛的头颅,失去视觉的怪物蕴含愤怒的惨叫声逐渐平息过后,它其余的两个头左右晃动着,四肢翻刨着地面,像失明的人试图靠摸索来理解周围的景象。
“但别忘了这东西的听力和嗅觉。”而贤者随手甩干了仍旧在滴血的克莱默尔,轻声开口。
“骑兵分成两组。”
“弓兵。”
“上鸣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