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已经衣衫凌乱，发丝乱飞的常氏身上。

只这一眼，她眼中的厌恶有多了几分，虽然说已经将她贬为庶民，可是，到底是曾经的王妃，难道就连一点脸面都不要了吗？当年，她到底是怎么看重这个女人的？

“你毁了我的一辈子，现在居然还要我的命，太后啊太后，你好狠毒的心！”常氏那阴测测的目光盯着太后，就好像太后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样。

太后却因为这话儿愣住了，她毁了她的一辈子？这话从何说起？当年常家底蕴是不错，可是这些年，因为她做了宁王妃，宁王府太妃的关系，常家的地位又上升了不少，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她赐予的，可是这个不知感恩的女人居然说，是自己毁了她的一辈子。

“你不要想否认，是你一定要让王爷娶我，如果不是你强迫王爷娶我，我何苦会经受这许多的折磨，我会嫁到一个门当户对的人家，一辈子夫妻和睦相敬如宾的生活，就是因为你！而且，你明明知道，小六不是我亲生的，偏偏要扶持小六与我作对，我为了我自己的儿子算计有什么不对？难道太后你就不是在为你的儿子殚精竭虑吗？同样是母亲，我有什么错？”常氏疯狂的说道，如果不是旁边还有人死死的将她压着，她这会子应该已经冲到太后的面前去了。

太后没想到，常氏会对自己这样怨怼，当初她是让自己的儿子娶她为妻，可是她只是强迫了她的儿子，可从来没有强迫过眼前这个女人，这女人现在却将这些都怪罪在自己头上，真是岂有此理！

怒极反笑，太后道：“常氏，当年你可是从来不曾说过，你不愿意到宁王府为妃，而且，哀家要是没记错的话，你当初可是说过，即便是侧妃之位，你也是愿意。说起来，你的尊荣还是哀家给的。”

常氏语气一滞！

“人总要为了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不管是谁都一样，哀家现在也为当年的选择付出错误了，而你到现在居然还在执迷不悟！”

“哀家也曾经为了自己的儿子殚精竭虑的算计，可是，我没有伤人命，先帝的儿女们到现在都好好的活在世上，可是你呢？你为了一己之私，居然想要了小六的命，当年哀家顾念你身边还有两个年幼的孩子，所以不曾降罪于你，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你居然变本加厉，比当年还不可理喻！”

早知道，在当年她那样对待小六的时候，就该让她受到惩罚，说不一定，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祸端。

说起来到底是她的纵容害了她啊！

太后叹息了一声。

常氏虽然觉得太后说的也有道理，但是，此时的她已经状似疯狂了，这样的话哪里能听得下去，当下就开口反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太后娘娘，您倒是说说，我为了自己考虑怎么不对了？为了我的儿子考虑又怎么不对了？可是偏偏小六是个天煞孤星的命，克死了爹娘，又克死了我的儿子，我可怜的小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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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氏想去自己儿子的时候，面容之上确实是真的有几分哀伤和凄苦，但只是转瞬之间，她又恢复了之前的狰狞：“我为我儿子报仇有什么不对？有什么不对？”

“你的儿子到底是怎么没有的，你自己不知道，还在这里怪罪小六吗？”太后对于常氏确实失去耐心了。

“小九原本身体羸弱，你对他宠溺，以至于将他的身体养的越来越差，这也就罢了，这孩子倒是个天性纯良的，与你这当娘的完全不一样，小六喜欢弟弟，与他一起的时候，经常将自己的糕点送给小九，你觉得小九到底是怎么死的？”这些话，太后本来没打算说，可是常氏到现在还只在指责别人，丝毫都没有想过自己的错，她才忍不住说出来。

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最残忍的莫过于知道，自己的孩子是被自己害死的，不管是直接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