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行于山林,奔出三里之遥,前方传来轰响。
虫溪三人飞速跃上周边最高的树木,将视线投向那个方向。
他们前面山势骤降,一处不算大的小型山坝中,三伙人将四个祝师围在中间,各种各样的神影显化,坝内能量冲撞形成的能量暗流兀自涌动,将大片的草木撕成粉碎。
除了那些人,周围隐秘的地方不时有窥视感传来,显然这山林里还藏着不知数量的祝师。
“现在这么打起来,不是让周围的渔翁得利了吗?”
注意着山坝内的十来个祝师,唐风在一旁说了一句。
“不会的。”
听到唐风的话语,虫溪开口道。
“他们中很多都不是为了自己获取名额,这些人里头有大部分只是在为其他人试探情况。看着吧,情况很快就会有变化。”
这是虫溪刚看出来的。
易地而处,若是他夺得令牌,第一选择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避免与竞争对手的交战,闷头可劲的逃窜。
可眼前这十几个交手的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自顾自动上了手。没有碾压其他人的实力,一开始就消耗自己的力量,如何能保证躲过围观人的搜捕?
虫溪觉得山坝里的十几个人在演戏,在故布疑阵。
观他们动手的情景,各色不同的权能光波忽的爆发,金轮银月,光羽暗影交织爆轰,不大的山坝内轰鸣阵阵,空气都变得扭曲,十几个人你来我往,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纠缠在一起,似乎战斗异常的激烈。
再仔细一瞧,看着交战很是激烈的几方人,并没有用出全部的实力来,他们还有所保留。
用一场有所保留的争斗吸引住追捕之人的注意,真正拿到令牌的人趁机远遁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另一种情况,也许那十几个人就是一个团体,演这么一场戏,只是为了迷惑围观之人,让围观的人误认为有人已经拿着令牌远走,等到差不多的时候,他们罢手言和,即可在众人眼皮底下带着令牌走人。
无论是哪种算计,都能让获取到令牌的机会大大增加。
“咦,有人走了。”
元勋指了指视线内一个离去的人。
“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唐风看了看场内,又瞧了瞧接连离去的人影。
“再等等。”
回了一声,虫溪注意起遗留下的人。
他能想到坝内的人极可能在故布疑阵,围观的人还剩下二十来个,这些人中不可能没人看出来。
又等了几分钟,离着他们上百米远的一个山坡上,五道神光腾起,化为流光冲进了战场之中。
那五人一进入坝内,瞬息间发动了凶猛至极的攻势。
阴风呼啸中,天色忽的一暗,整个山坝变得伸手不见五指,无数的诡异人形生物从黑暗中生出,如潮水一样将交战中的十几个人淹没。
这还没完,天空中的双月猛然颜色呼唤,一种清冷的红色光芒从天而降,无数的杀伐景像在坝内生成。
那些幻影举手投足发出莫大的威能,山倾地覆间,凄厉如万鬼嚎哭的异响从场内扩散,刺耳的声响传至人耳,直震得人神魂震荡,精神意识扭曲。
稀得好这三种威能叠加的攻势来得快,去得也快,数息后所有景象消失,气血沸腾的虫溪抬头看向场内。
那十几个演员,已经全数横尸坝内,攻入场内的一个祝师单手抓着一个祝师的脑袋甩手扔麻布袋一样将其扔掉,转动身躯在周围扫了一圈。手机\端 一秒記住『999』為您提\供精彩小說\閱讀
一圈扫完,他结了两个手印。
“啊……”
凄厉的长啸排山倒海一般传出,他竟然对其余未离去的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