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余卫势单力薄,拿什么去抵挡?”
听大小头领为了是战是和争论不休,甚至于大打出手,心情烦躁的南楚有些恼怒。
他霍地站了起来,冷眼说道
“打,继续打。”
“科尔沁人还没到,咱们的部众就要学起你们,自相残杀!”
他的话,让底下这群大小头领无地自容,纷纷退让下去,帐中也逐渐变得寂静。
南楚拿起侍女手上的马奶酒,喝了一口,然后将酒杯重重往托盘中一搁。
这样的境况下,侍女的手原本就有些发软,忽然被南楚这么一按,托盘歪斜下去,酒杯直接掉在地上。
马奶酒洒了一地…
“汗王开恩,汗王开恩。”
侍女瞬间吓得面色惨白,跪倒在地上,浑身如筛糠般抖个不停。
“无用的贱人,将她拖下去,砍了双手双脚!”
南楚正在气头上,被洒了一脚,更是怒火中烧,想也没想,便是迁怒于侍女头上。
“汗王饶命啊!”
侍女发出了绝望的哭喊,很快就被暖兔部的部众拉下去,在帐外砍去了双手双脚。
众人目睹这一场面,顿时变得噤若寒蝉,有人更是敢怒不敢言,生怕南楚一个气闷,将自己也砍了手脚。
南楚坐在位子上,冷笑说道
“汉人有句话,叫做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
“他宰塞算什么,同为一母所生,偏偏他就可以得明朝的赐封,做福余卫的指挥使,做诸部的汗王。”
“偏偏我就要听你的命令,为明朝出生入死,稍有不慎,就要部众覆亡,遭人吞并!”
“人要脸,树要皮。”
“拿好处的是你,受封的是你,卖命的却是我…,宰塞,你好好跟着你的大明,我去寻我自己的出路!”
原来,南楚这个汗王,只是暖兔部的汗王。
大明给予敕书并且承认的福余卫指挥使,诸部的汗王,只有宰塞一个人,却不是他南楚。
南楚心中,早对此不满。
“论骑术,论本事,我哪样不如他宰塞!”
南楚这话,好似是对宰塞说的,下头暖兔部的大小领主听了,一时面无血色,苍白发抖。
“来人!”
“传我的命令,召集部众,去向科尔沁部投降!
南楚最终做出了自己的决定。
他召集暖兔部及大小归附的福余卫蒙古诸部,走出营帐,扔下弯刀,下了战马,向科尔沁人跪地乞降。
听了这个消息,宰塞吃惊之余,也是大骂他的不堪。
卓尔河畔,宰塞召集了所能叫来的所有部众,越有近十万人的规模,正在紧急商议。
南楚的消息传来,令众人倍感无力时,也都动起了自己的心思。
“南楚在想什么,向科尔沁人投降!?”
“他还是黄金家族的后裔吗!!”
宰塞紧紧攥着拳头,任凭指甲嵌入血肉,血流到了桌上的地图,现在的形势不容乐观。
除他与暖兔部外,福余卫还有六个大部。
其中的叶臣、哈林二部已经在苏温河一带,被科尔沁五部打散、攻灭,根本联系不到了。
剩下的四大部,其中三个都随着暖兔部投降科尔沁,心甘情愿做了他们的奴隶。
现今的福余卫,只有二十几个小部和一个插汉部还在苦苦支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