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是这么说,可语气上,丝毫没有拉架的态度。
两人走到刑房外一看,果然,燕小毛嘴上喊的凶,手下却不停的给侯莫陈崇递打不死人的刑具。
侯莫陈崇甩了两鞭子,气愤的对燕小毛说:
“你别劝我!你都不知道当时的场面,到现在,卓爷和乌铁蛋都没醒,我真恨不得杀了他!”
燕小毛拿过侯莫陈崇手里的鞭子,又给他换了根针:
“那你也不能杀他,在没用之前,你可得把他好好留着。”
侯莫陈崇这会也气急了,根本没意识到,手里的刑具何时变成了针,瞪了燕小毛一眼,拿着针就往犯人身上扎。
甯昤看了会,才走进刑房。
燕小毛捣了侯莫陈崇一下,两人给甯昤行礼,甯昤冲他俩点了下头,便坐到了椅子里,不说一个字,燕小毛和侯莫陈崇毕竟不是甯昤的侍卫,对他的习惯并不是太了解,己巳见状,过来给甯昤倒了杯水。
甯昤静静的喝着水,动作优雅,神情悠然,仿佛这里不是充斥着血腥味和铁锈味的刑房,也不是空气污浊的牢房,面对的,更不是一个浑身不少鞭痕的人。
尽管甯昤就这么坐着,但,散发出的气场,却比侯莫陈崇凶神恶煞的样子,更加骇人,己巳已经习惯了,燕小毛和侯莫陈崇却渐渐的觉得额头上冒了层冷汗。
在这种压迫中,犯人终于也顶不住了,有气无力的开口道:
“奕王殿下,我再告诉您一个信息,不求别的,只求能给我个痛快的。”
甯昤动作舒缓的放下水杯,两手交叠的放在腿面上,面带温和笑容的问道:
“哦?说来听听,至于是否给你个痛快,那得我说了算。”
犯人咽咽口水:
“我每次给乐正康送信,都是去他的书房,看过信后,他都把信收在一个暗红色的小木盒里,放在桌子旁边那个书架顶上,至于之后乐正康会不会销毁,那我就不知道了。”
甯昤挑起一边唇角,冷冷的一笑,但,因为他在暗处,所以,犯人并没有看到他的表情。
甯昤又端起了水杯,浅浅的呷了口:
“暗红色小木盒,在乐正康的书房,对吧?”
此人迫不及待的说:
“对对对,就是这里,如果乐正康没有销毁,王爷便可以找到证据。”
甯昤再次挑唇冷笑,这次笑意更大了,即使在暗处,也被犯人看到,心里腾起一股冷意,但,甯昤接下来的话,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