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神情,他看得一清二楚。
而越是分明,陆青山心中的疑惑便愈加深。
他已经是活了百来年的人,又有灵台名宿师尊的时常提点,心性与悟性不说顶尖,却也不俗,然这一刹那,宁幽含蓄面色上,一双眼所饱含的情绪,忽就让他恍惚了。
他有些不敢置信,这个在他们眼皮子底下长大,视他为叔父的小姑娘,竟真是隐藏至深?
只陆青山会怀疑世上任何人,却对其师尊的话,从来都深信不疑。
这一日,陆青山跑了小镇县衙,县衙推脱宁老婆子早就离开,被请走了。
继而,他多番打听,才得知去向,又去了宝通巷牟家,结果也没能见到宁老婆子一面,被牟家一竿子支了出来,说是牟家小少爷得了重症,立刻都离不开宁家老大夫。
陆青山又不是毛头小子,如何听不出其中的蹊跷?
庆幸,或许是忌惮宁家,牟家并没有做绝,跟陆青山打了一阵幌子后,到底替他送了口信。
等了半日。
终于,在一阵忐忑不安中,陆青山等到了一封信。
短短几页纸,宁老婆子将这些天的事情说了个透亮。
矛头直指——宁幽。
宁老婆子被拘禁,绝非偶然。
小镇虽禁绝道法,却非绝对,一些事物依旧能动用威能,一些手段依旧能够施展。
他才知道,为以防万一,早在宁老婆子决定于幕后布局者交易时,便讨来了一件压箱底的秘宝,这件秘宝,能在一定程度上无视小镇阵法,自然,动用亦需要付出一定代价。
时疫爆发当日,早就心存怀疑的宁老婆子,不单笼络阿绫,迫使她为己所用外。
也借机施展过秘术——通过放在宁家院子的一件法宝,沟通镜像。
果然。
宁幽消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