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贼!为朝廷立下汗马功劳!曹某在此先拜谢诸位了!”
“丞相言重!吾等愧不敢当!”
还真就叫曹操的高明之处,放得下身段,他这站起来一鞠躬,本来争的脸红脖子粗的诸将也不得不赶紧放下争执,跟着抱拳辞谢,本来那浓浓的火药味一下子就淡化了不少。
然后曹总就是演义中关羽关二爷善用的拖刀计,拖字决使出来,满脸都是开怀的大笑,曹操是笑着说道“今日大胜,虽有小节之亏,然瑕不掩瑜,这些不愉快的,咱们过后再议!今日只谈功勋!来啊!本相要宰牛摆酒,犒赏三军!哈哈哈哈!”
“来人,传令,上酒!”
丞相都如此说了,再斤斤计较,那就明显是打脸外加挑事儿了,尽管心头还不乐意,主要争执的乐进与韩彰,也不得不跟着群将领一起抱拳拜。
“遵丞相之令!”
…………
除了这些王厚用计的后遗症,还有丢了点面子的郁闷之外,今日之战也的确是令曹操开怀!袁尚是彻底被打残了!损兵折将不说,再也无力支援邺城,虽然邺城还没有攻下,可整个冀州局势却已经明了,各县各城的世族门阀不会也不敢再支持苟延残喘的袁尚。
属于他袁本初的时代是彻底过去了!
漳河之战后,紧接着几天的战局也恰好证明了这点,为了找回面子,把王厚这祸害往营中一塞,他是亲自率领骑兵追击袁尚,又在北山口经历一系列小的交锋之后,袁尚麾下的大将马延,张凯也是先后投降,而且带走了袁尚本来就已经少的可怜的部队一大半。
仅仅残余兵马两三千,袁尚一路狼狈的向北逃窜,先逃至代国,然后直奔了幽州而去,投奔他二哥袁谭了!
而留守大营的王厚,则也是郁闷起来,好家伙,算计了一大圈儿,曹总最后还是算计到了他头上来。
“犒赏三军,一共宰牛五百头!赏酒八千坛,花费二十万缗,布一万匹,还有糖酥饼,肉干,奶酪,鲜鱼……”
一本大账本摆在桌子上,王厚是龇牙咧嘴的死死捏着毛笔,嘴角直抽的在上面写着账,好家伙,一场大胜仗,参战诸军都得到赏赐,赚了钱,反倒是他这个指挥官亏了!这些恩赏,全都是从他青州军,以及挨着最近,他在东郡的产业中扣的!
“打完仗,一定要找曹总报销!不给报销!我就辞职不干了!”
趴在他身边,看着自己丈夫在这儿大呼小叫着,曹红节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苦着一张小脸儿,这妞是无可奈何的摇着头。
“郎君,青州又不缺这点粮饷养兵,这还和相父斤斤计较,你也不怕他抽你!”
“抽我我也得计较!老子不得攒钱给乐儿当嫁妆,还有,给我未出世的儿子娶媳妇啊!”
捏着账本,咬牙切齿中,王厚是理直气壮的哼哼的,却是听得曹红节是更迷糊了。
“长乐才四岁!况且,女儿家家,出嫁又需要多少嫁妆?”
“长乐,都四岁!”
这话听的王厚忽然变得惆怅了起来,懒洋洋的把账本往桌子上一扔,却是感慨的背着手,眺望向了南方,惆怅的叹了口气。
“四年没归家了啊!”
“夫君!”
看着王厚忽然低落下的神情,看得曹红节禁不住一心疼,站起身来,款款的走到他身边,一边挽住他的手臂,一边她是苦恼的开口就想劝说一二,谁知道这功夫,诸葛樱却是气喘吁吁,冒冒失失的跑了过来。
“州牧!夫人!”
“营外来了个老头,自称州牧管家,说是带着府里家人,来拜见州牧了!”
“管家?”。
不可思议的瞪圆了眼睛,下一秒,王厚的老脸却是忽然兴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