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半个八卦图。”
江复庭屏住呼吸,下意识提高音量:“你确定?”
陆长荣被他忽然冷冽下来的眼神吓到,对方的黑眸里藏着深不见底的阴冷。
本能的身体害怕让他颤了颤,顺从的点头:“确定。”
江复庭身子并没有因此放松,反而绷得更紧了,像一根弹簧一样,被拉到极致。
他脑海里想到的第一样东西,就是一年多以前在村长家看到的挂画,画里的老人手里捧着的月牙形法器以及在山洞里那漫长的神器诞生。
范从文要的就是第二次诞生的那个神器,他现在手里拿着一半,现在显然是想要获得完整的。
从陆长荣的话来看,范从文显然早已得知了另一半神器的落处。
白唐这次为何忽然被引到地府,为何这一年来,几乎不着家的往下面待……
江复庭浑身涌起了鸡皮疙瘩,在经历林锦那件事以后,第二次知道了害怕为何物。
这样一想,刚刚拼命给自己洗脑的自信,一下子就泄掉了。
他甚至觉得哪怕没有陈意欢和高雪这件事,哪怕他们没有意外提前介入这个案子,那个叫范从文的迟早也会用其他手段,将自己和白唐搅进这场事端。
因为白唐会是范从文野心路上的一块巨大绊脚石。
只是现在他们猝不及防的介入,将这个事端提前了而已。
他敢把白唐引进地府,那说明,范从文手里肯定有一张可怕的底牌,那底牌有五成的几率来搬倒他们。
江复庭藏在桌边的手不由攥了起来,压制自己加快的心跳:“他有说过在哪里吗?”
陆长荣这会有些不敢直视他,他身上多少沾了点各种杂七杂八的力量和气息,江复庭身上无形的威压瞬间将他身上的东西压制的死死的,引得他不由战栗了一下。
“没有。”他气势不足地低声道。
江复庭没有马上开口,重新抓起笔,不消停地又转了起来。
他凝视着陆长荣,似乎想要从他消沉畏怯的脸上判断出他有没有说谎的端倪。
只可惜,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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