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拖泥带水,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熟悉得让人有些心疼。
可江复庭只静静地看着,对于他面对的一切痛苦,都只能做一个安静的旁观者,默默地承受。
男孩搭理完自己,在暗沉的小房间里开始溜溜达达,似乎在找什么东西。
但很快,他就寻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坚定的往一个靠窗的墙面走过去。
门外的应有兰像是赶着去投胎,多一秒都嫌不耐烦,大呼小叫地催促:“怎么还没好啊?你动作快点!搞得跟谁家的少爷一样,一个两个的都等着你呢!”
男孩慌慌张张的应了声:“我马上就来了!”
接着他加快了脚步,每走一步,腿根上的伤口就和裤子粗糙的布产生剧烈的摩擦,像在炭上烤一般,火辣辣的疼。
江复庭留意着他坚定不移走的方向,突然注意到窗边上有一个很小的,反光的东西。
走近了才发现,应该是不知道哪个女人用退下来的化妆盒盖,盖子上面镶着一个很小块的镜子。
江复庭倒是没想到,都这种时候了,这个小孩居然还特别在意自己的外在形象。
可等到男孩将镜子拿起来照的瞬间,江复庭感觉自己的脑子突然静默了,只剩下电脑死机的一片嗡鸣。
这张脸看着年幼又青涩,但仍旧盖不住基因优秀的锋芒。
男孩的五官非常精致,即便是在这个只有六七岁的年龄,依旧非常的吸引人眼球,是那种去学校接孩子放学时,一眼就从人海一样的小孩中找出来的类型。
五官虽然还有些稚嫩,没有发育完,但一个人骨子里的神韵,却不是年龄就可以盖住的。
江复庭几乎是一瞬间,就认出了这就是陆长枯那张脸。
但是格上来看,和陆长枯不是很像。
可能是陆长枯的弟弟,陆长荣。
他前一秒刚这么推测完,应有兰又开始在外面催着投胎一样,大叫:“陆长枯!你在搞什么东西,不想去就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