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肉已经煮烂,盛在石盆里,放在石桌上,敖汉招待大家吃肉喝酒。这牛肉也只是放些盐,实在没什么味道,冷玉虎两个男人吃得少,叶木翠吃得就更少了。只是酒很烈,两人喝了几碗,就醉了,只得留了下来。
夜里睡觉,只有两间房,叶木翠独睡一间,三个男人睡在一间,只是这敖汉打鼾又跟丹妹不一样,他打几声鼾后,就吧叽几下嘴,说两句模糊不清的梦话。不过叶木翠已有一夜未眠了,冷玉虎两人已是喝醉了酒,听了一会儿时间,就都睡着了。
第二日早上,敖汉才与冷玉虎三人依依不舍地分别,道“和尚说的,有人带着我到东边海上去,不知在什么时候啊?你们到山下去,遇见了和尚,求你们问一声。”
三人只得安慰他,让他耐心等待。
骑马向西走下了山。
这一日,来到山西的紫金县城外。
只见从城里走出一个年轻人来,边走边掩面痛哭,走到冷玉虎三人跟前,拿开了衣袖。冷玉虎望见他一张清秀的脸,文文弱弱,定是遭人欺负了,才哭得这么伤心。那年轻人望着三人走过去,又开始哽咽哭泣。冷玉虎回过头,猛然觉得有些面熟,却一时想不起。叶木翠最见不得有人伤心,就扭过头来,问道“你有什么冤屈的事?哭得这么伤心?”
那年轻人道“我刚才有几个流氓欺负我呢,他们打了我一顿,因此想着伤心。”
黄不远道“你的口音不像山西人,听着像是河北省人。”
那年轻人道“我是河北粟谷县人。”
冷玉虎猛然想起,这年轻人有些像粟谷县的周黑鸭,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年轻人道“我叫周小华。”
冷玉虎“啊”的一声,从马上跳下来,道“你饿了没有?随我到城里去。”
周小华道“我早饿得眼花,可城里那帮人说,见着我还要打我。”
冷玉虎道“有我在,谁也别想欺负你。”
进到县城,找了一家饭铺,四人围坐了下来。伙计端过饭菜来,冷玉虎对周小华道“你饿,你先吃吧。”
周小华道声谢,马上端起碗,一阵狼吞虎咽,风卷残云。连吃了两碗饭,这才打了一个饱嗝,停下筷子来。
冷玉虎问道“你爹叫周富华吧?”
周小华道“正是家父。”
冷玉虎道“我在贵庄,住了几天,蒙你爹看得起,每天盛情款待。临走时,还赠送银两。”
周小华叹道“我爹最是好客的。”
冷玉虎道“所以,你不用怕,有什么为难的事,只管说出来。我们一定帮忙。”
那周小华流下眼泪来,一五一十地说出了实话,实指望眼前的三位英雄能够帮助他。
他说道,他们家离县城很远的,虽然家里广有钱财,牛马一厩,僮仆成群,可爹妈不让他到粟谷城里去玩,只是周家跟城里的程家有仇。但他一个年轻人实在耐不住寂寞,常常偷跑到城里去游逛。这一天下午,正是春天,天气和煦,桃花也开了,周小华又悄悄骑马跑到县城里去玩。刚好从程家门前经过,程小半从大门里走了出来,两个青春男女,你见我漂亮,我见你英俊,再也舍不得离开,周小华骑着马来回地在程家门前走过了几遍。
以后,两个年轻人偷偷见了几次面,最后在城外的桃林里相见,私定终生。周小华回家后,就叫爹请人去提亲。你想,这周富华怎么敢到城里去?怕儿子胡闹,就把他关在屋里,不许出去。而那边程小半得到消息后,也是在家里跟爹娘闹,这程侃半一时气恼不过,觉得这周小华勾引他的女儿,他吃了亏,就带人来到周家,打砸了一番,扬言要打死周小华。周富华知道程侃半心狠手辣,说到做到,暗暗地就把儿子周小华放了出去。
这周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