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他一眼。

林立岩立刻就懂了，他忍住不笑，肩膀却在抽动，“符哥，你懂，你肯定懂……”

符承尧当然看不懂。学习没办法一蹴而就，他什么底子都没有，看得懂才怪了。那些让人恶心的符号，看得他头脑发昏，想要当场昏倒。

肖述景时刻见证着符承尧的努力，心里有几分无奈。主要还是因为苏莹，大家都一个暑假没见面了，他本以为苏莹对符承尧的心思肯定淡了，没想到却反而更深了。

符承尧这学期，再不是之前那个“混混穷学生”，他的那辆跑车，直接摆明了符家的显贵。但肖述景依旧愿意相信，苏莹不是那么肤浅的人，也正是因为她不爱钱，这事才更难办。

肖述景跟符承尧从小就认识。符家唯一的少爷，小小年纪脸上的表情就同现在一样冷酷淡漠。

那时候k市别墅区的一群孩子们一起玩，符承尧刚认识他们，并不想融入，只是木着脸站旁边看着。

有个男孩说道“他没有妈妈。”

“他妈妈呢？”

“好像是病死了吧。反正我爸爸说，他没有妈教，是个坏小孩。”

小肖述景皱了皱眉，“你们别说这种话。”

“本来就是事实，还不让人说了？”

小肖述景愣愣抬头，发现不远处一直冷冰冰的小男孩突然阴森森地笑了，苍白的皮肤，墨黑的眼眸，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的方向。

符小少爷走了过来，一把抓住那个说他没有妈教的男孩的头发，“你说什么？”

他下手极狠，明明只是七八岁大的孩童，差点把人家头发都拔了。男孩被他扯得嗷嗷乱叫，疼得眼泪直流。符小少爷弯着嘴角，如同在逗弄一只弱小的蚂蚁般冷静。

对于这群孩子们来说，符承尧才是外人。另外三个小男孩一拥而上，想去解救同伴。小肖述景看着那双阴沉的眼睛，莫名地没敢动。

符小少爷没有理会他们往自己身上招呼的拳脚，紧紧攥着头发不肯放手，折腾着手里的“罪魁祸首”。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那个男孩直接疼晕过去。

孩子们全都吓坏了，符小少爷蹲下，带着一身鞋印子，慢条斯理地在昏过去的男孩身上擦手。

小肖述景突然觉得，那个男孩也没说错，符小少爷确实是个坏小孩，太恐怖了……并且十分难得的是，符承尧一直保持着这种诡异的画风，长到了成年。

肖述景跟他虽然相熟，但是也清楚地知道，符承尧的心冷，更狠。苏莹若是不肯放弃的话，注定没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