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现,木若婷为左玄诞下一女,取名“雪凝”,这个爱情的结晶,为这个家庭带来更多的温暖,却也带来了一份负担。
常言道“一孕傻三年”,木若婷整日将心思放在孩子身上,日复一日,终有一天再次拾起书籍,却看不进半个字。
向来爱书如命的她对于这一变化,显然无法接受,她发了疯似的捶打自己的脑袋,于事无补。
左玄不知怎么安慰,唯有抱紧她,在她身前身后,不曾离开半步。
木若婷彻底疯了,将那些曾经爱惜的书籍撕碎,甚至吞进腹中,尽管如此,依旧不起作用。
山中村民知晓此事,没有半句宽慰,都道木若婷是个憨女子,本就该安安心心,本本分分的相夫教子,妄想读什么书?
木若婷几次想要离开,回到曾经读书的山中,每次紧咬银牙,下定决心,可当她看到左玄,看到熟睡的雪凝,这份决心再次被冲垮,决堤千里。
这种心灵上的纠结,让她难受,甚至大吼大叫,甚至喋喋不休,甚至歇斯底里的吵闹。
左玄依旧默默守在她身边,如新婚时一样,眉眼中满是情意,不曾褪去半分。
雪凝五岁,木若婷这种情况才稍稍好转,母女二人一同习文学字,日子再次恢复正常。
左玄心中欢喜,整颗心都围绕着他们母女打转,雪凝更是乖巧,粉嫩嫩的脸蛋,清秀的眉眼,与木若婷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孩子的成长,带来经济上的负担,本就清贫的家境,愈发窘迫,左玄不得不砍柴到深夜,才能给雪凝买她喜欢的糖葫芦,喜欢的泥偶娃娃。
那年深秋,霜寒露重,左玄天还没亮便稍稍起身,没有惊动熟睡中的母女。
他穿起衣裳,把缝满补丁的衣襟盖住,替娘俩掩好被褥,接着月光,在木若婷的脸上浅吻一口,便提起铁斧,来到山上。
天微微亮,泛起鱼肚白,左玄已背着一大摞木柴,往山下赶去,心中盘算着趁着早市,多卖两文钱,买着蜜饯回家,给雪凝解馋。
倘若能再多卖点,兴趣还能给木若婷购置一枚发簪,她定然会说我乱花钱,心里却是喜欢。
这般想着,不禁回头看了一眼,那一颗颗树木,在他眼中已是一枚枚铜钱。
他盘算的美好,却没能注意脚下,一个趔趄摔倒,顺着山坡滑出丈许,磕在尖锐的石头上,瞬间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腿稍微一动,更觉剧痛难忍,只见鲜血顺着裤管淌出,眼前一黑,彻底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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