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听出了皇帝语气中的杀意,心里咯噔一下,再想到贺太后也曾提过要处理掉罗其昉,急忙拉住了皇帝的袖子道“皇弟,你可不能……”
她话音未落,却听到屋子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喘息声与呻吟声,男子与女子声音亲昵地交融在一起……
不仅长庆听到,皇帝也听到了,姐弟俩对这种声音都再熟悉不过,不由面面相觑。
皇帝立刻就想到耶律辂还在暖阁里,瞬间面沉如水,怒道“蛮夷就是蛮夷!”
他和皇姐才走开那么一会儿工夫,这耶律辂就拉上丫鬟苟合起来!真真是伤风败俗!
皇帝可不想进去污了自己的眼睛,正想叫人“来……”
“等等!”长庆想到了什么,瞳孔猛缩,花容失色地拦住了皇帝。
别人不知道,她却是知道的,太后还在碧纱橱里避着呢!
长庆急了,立刻就挑开通往暖阁的锦帘,疾步冲了进去。
一股熟悉的香味扑鼻而来,这是……
长庆一下子闻出了这是她常用的倾怜香,面色更为难看,一眼就看到光鉴如镜的青石板地面上躺着一男一女。
二人皆是衣衫不整,鬓发凌乱,男子压在妇人柔软丰腴的身子上,嘴巴埋在她柔腻的颈窝里,而妇人则微抬下巴,面颊绯红,双目迷离,樱唇中发出了柔媚的呻吟声……
那男子是耶律辂,而这妇人正是贺太后。
“皇姐……”
皇帝也跟在长庆身后进来了,直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姐弟俩皆是如遭雷击般,呆住了。
躺在地上的耶律辂和贺太后本来如痴如醉地交缠在一起,听到后方的动静,二人顿时身子一颤,仿佛被当头浇了一桶冷水般,原本恍惚的眼神又有了焦点。
二人慢慢地眨了眨眼,恍然地看着四周,仿佛还不知道自己置身何处。
贺太后瞠目结舌,终于清醒了过来,看着自己竟然衣衫不整地被耶律辂压在了身下,想也不想地一巴掌甩了出去,“放肆!”
谁想,她的右手才挥到半空中,就被耶律辂一把抓住了右腕,紧紧地桎梏住。
贺太后的脸上几乎没有一点血色,脑子里嗡嗡作响,傻了。
“就凭你!”
耶律辂粗鲁地一把推开了贺太后,推得她低吟着摔倒在地,狼狈极了。
她的领口还解开着,露出了一段锁骨以及一大片雪白的胸脯,那雪青色的绣花肚兜下隐约可见那深深的沟壑,还有那颈窝上留下了一个个暧昧的红印……一副被人蹂躏过的模样,哪里还看得出平日里的端庄与高贵。
四周的气氛冷如腊月寒冬。
耶律辂绷着脸霍地站起身来,眼神阴沉地看向了皇帝,脸上还是一片潮红,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仿佛那快要爆发的火山般。
“大盛皇帝陛下,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想让这个老女人和本王和亲?!”耶律辂咬牙切齿地质问道。这个大盛皇帝竟然敢对他下药,让他遭此奇耻大辱!
“母后!”长庆面色惨白地飞扑到贺太后的身旁,双手微颤地试图扶起贺太后,脑子里一片混乱,轰轰作响。
耶律辂怔了怔,这才明白了贺太后的身份,眸子更阴郁了,狠狠地瞪着皇帝冷嘲热讽道“原来大盛连太后也肯拿出来和亲……”
皇帝的脸色本就难看之极,闻言,气得一股心火直冲脑门,再也无法思考,直接就冲上去,一手拎起耶律辂的前襟,一拳重重地打在了他的下巴上。
一拳接着一拳……
屋子里陷入一片鸡飞狗跳的混乱,谁也没注意到九华不知何时挑帘进来了。
看着眼前这混乱的一幕,九华也傻眼了,目光在贺太后与耶律辂潮红的面颊和凌乱不堪的衣衫上扫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