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向别人笑过,接连尝试几次,笑容都很僵硬,着急之下,抬手用力揉搓自己脸庞,尽量使上面的笑容更加真诚一点,心中告诫自己,要满怀爱意、和善待人,方才牵着马兽步行过去。
那一身黑衣白骨可是标志性的,即便不报名,也看得出是谷家之人。除了谷家,没人敢身穿如此服饰,冒充谷家族人,自取其死。
看出了谷家来使的身份,几名宋家护卫吓得浑身哆嗦,眼中再无素日里自居大族的高高在上,而是充满了恐惧。
见他们这样,谷家来使心中惶惑,自己明明没有面露凶意,始终在微笑啊,对方怎么怕成这样。想起临行时长老的再三嘱咐,不由得也是紧张起来,长老的责罚,可不好生受,绝非一时兴起,口出玩笑之言。
几名护卫面面相觑,互使眼色,其中较为资浅的护卫哭丧着脸,望向谷家使者,深深一拜,毕恭毕敬地道“请问大人到此,有何贵干,可有事需要小的效劳,上刀山,下下火海,在所不辞。”
因过于紧张,发话时两排牙齿上下交击,也颇有点结巴。
“使不得。”使者见状,浑身汗毛根根倒竖,丢开马兽缰绳,因驯养得当,也没往远处逃,一个箭步窜上去,探出双手稳稳扶住对方,不使拜下去。
“大人,您”那护卫吓得差点哭出来了。
“别怕,别怕。”使者连声劝道,见对方面上恐惧更加浓郁,灵机一动,干脆利落地道“我来,只是想见面见你家族长,有要事禀告。”
“啊?”护卫一时愣住了,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放过自己,这谷家之人,也没传言中那么难相处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此言诚不欺我。
“难道,这件事有难处?不可以吗?”使者小心翼翼地问道。
“可以,当然可以了。”护卫如闻大赦,引着使者往里走,另有护卫去牵使者的马兽,以作暂且安置,护卫在前带路,使者在后紧跟,径往宋轩居处而去。
正常情况下,外人想面见族长,那要经过一些流程的,不可能由一个护卫直接带了去,中间还要经高层、长老这些环节,由下而上,层层转达,传入族长耳中,见与不见,一言而决。
但是,谷家之人,岂能与一般人相提并论,若是接待不到位,令对方心里不快,那才是真的捅了大篓子了,他修武天赋虽一般,可这点机变的能耐,还是有的。
少时,达到族长宋轩的院外,几名亲信听到动静,除了院子,见状眉头一皱、心生不快,刚欲开口阻拦,认出护卫身后的竟是谷家之人,瑟瑟发抖,一言也不敢发,宛如遇难鸟兽,四散开来,护卫自引来使长驱直入。
“你这狗东西,谁让你进”自小相伴的宋玉随杨雪等人离开,宋菁菁难免寂寞,近来便来和宋轩住在一起,因见护卫擅入,黛眉一挑,尖着嗓子骂了一般,猛地瞥见其身后的来使,便知道是谷家之人,连忙打住,俏脸发白,钉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那护卫面露歉意,向宋菁菁拱了拱手,不便多说,同来宋轩门外,抬手敲门。
一名眉清目秀的侍女打开门,护卫要她向宋轩转达有贵客到来,侍女没多问,折身去里屋传信,不多时回信说让人在客厅等着。
护卫和使者随侍女进门,客厅中安排坐下,不一会儿宋轩出来,见到护卫,眉头先是一皱,正欲发作,呵斥不尊流程之罪,冷不丁地看到使者,认出竟是谷家之人,忙将笑容堆在脸上,上前寒暄,使者不敢怠慢,双方皆是客气至极,宋轩让侍女取好茶来。
使者不敢失礼,茶过三巡方开口谈起正式,知会谷家动向,请宋家体谅,宋轩连道不敢,心中也是疑惑,这谷家,何时竟变得如此客气了,使者察言观色,说代表长老谷离向宋玉公子问好,宋轩方反应了过来。
敢情谷家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