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最大的受害者便是他们,但这二人在明白事情原委之后,却依然能够保持理智,认同我所作出的判断,并没有对朱仁赶尽杀绝。嫉妒与仇怨都源于一线嗔念,世人被这瞬间升起的念头所支配,冤冤相报,找不到解脱之日。朱仁的嫉恨之心害死了朱
梅,所幸他资质不高,这一辈子恐怕都不会有机会离开青丘,去祸乱天下。但冰儿却不一样,她乃是小颜之后的第二个天纵之才,将来一定要去那尘世之中闯荡。希望她能够早日放下仇怨,恢复其原本的心性,不然日后定会埋下祸根。”
从这番话可以听出朱邪对胡冰寄予的厚望,他如今最为惧怕的便是这件祸事会在胡冰的心中留下永远无法抹去的阴影,使她性格扭曲,将来在红尘之中会被轻易地引入歧途。
朱邪所不知道的是,他最不愿成为事实的猜测却纷纷影射出胡冰现下的心态,一颗心受到污染无比容易,但若是想再将它洗净,那便难如登天了。
就在朱邪独自在议事厅中烦恼的时候,地牢之中却是有人待不住了。
已被关了数日的朱仁望着在他身前不断走来走去的巡逻弟子,心中烦躁之情却是越来越甚。这时终于再也忍耐不住,大声喊道“这里怎么就只有我一个人?胡冰那贱人呢?”
如今在地牢巡逻,负责看管朱仁的弟子都是朱邪亲自拣选出来的,其中有接近半数都是对胡冰颇为敬重的弟子。他们本就一直为胡冰打抱不平,希望掌门能早日将朱仁赶出崇灵教,如今听到朱仁竟敢对胡冰出言不逊,纷纷心头火起。
一名当初曾跟随胡冰前往灵雀族平乱的男弟子立即出声回呛。
“贱人?整个崇灵教除了阁下之外恐怕无人敢认领这个名号罢。为了什么子虚乌有的‘私人恩怨’竟将年纪尚幼的朱梅师侄迫害致死,这种天怒人怨,百死也难偿其咎之事,也只有你这种人才做得出来。更妙的是,做了之后还死不认账,欲将祸水东引。这般人品,只怕将那‘贱人’二字安在你身上都是抬举了。”
这一番话极尽羞辱之能,却又句句在理,令人难以反驳,不得不赞叹这位弟子杰出的口才。
朱仁听罢顿时气得暴跳如雷,立即站起身来,几步冲到牢房门前,扶着玄铁栅门向那弟子破口大骂。
“作为朱氏子孙,你还有没有点基本的廉耻?那个胡氏的贱货是你什么人?你需要为她辩护。你可见过她发狂之后肆意残杀我朱氏同胞的模样?像她这种蛀虫,必须早日清除,不然必会成为足以摧毁崇灵教的祸患!你们都将我现在所言当作玩笑,到灾难降临的时候,可不要被吓尿了裤子!告诉我,她人现在在哪儿?我就知道掌门一定会包庇她,不会将她下放到这暗无天日的地牢中来的。”
被他痛骂一顿的弟子只是不屑地一笑,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到时真有灾祸来临,恐怕先倒霉的也不会是我罢。”
朱仁狠狠地瞪了这位“冥顽不灵”的弟子一眼,声音无比阴沉地道“你不必这般费尽心思地嘲讽我,我现在只需要你告诉我胡冰如今身在何处。”
那位弟子微微一笑,道“胡冰身在何处我又怎会知道,但可以确定的是,她绝不会像你这般被囚禁在环境如此恶劣的地牢之中。”
话音方落,朱仁便突然猛吸了一口气,用尽全身所有力气放声大喝。
“我要伸冤!我要伸冤!朱邪作为掌门却不守门规,区别对待,无视公审判决结果。这崇灵教之内如今到底还有没有公道?”
巡逻的众弟子此刻看着朱仁歇斯底里的模样,便如围观小丑表演一般,由衷地感到滑稽,其中数人甚至忍不住笑出了声来。
“此地几乎与外界隔绝,就算你喊得声音再大也一样没有人会给予回应,这样无端浪费体力又是何必呢?若是吼出了内伤,在这种环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