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如何?”
宋震东若不提起,李梦鸾亦不会察觉,如今一经提醒,才感到胸口与背脊均隐隐作痛。不过痛楚虽然清晰无比,却不甚强烈,至少在可以承受之范围。
李梦鸾浅浅一笑,道“虽然还有些痛,不过并无大碍,表哥不必担心,不过我是如何受伤的,请表哥告知。”
宋震东微微一愣,旋即应道“此刻说出来定会影响心情,等你回复记忆时自然会明白。”
李梦鸾微微点了点头,并未追问下去。
宋震东见李梦鸾已经脱离危险且神智清醒,便不再牵挂,想到自己尚有琐事缠身,不宜久留此地,便向李梦鸾与玄天道别。
“我还有一些公务需要处理,无法在此久待。你二人慢慢聊罢,也许对恢复记忆亦有好处,我便先行告辞了。”说罢宋震东便离开了房间,将玄天与李梦鸾二人单独留在室内。
约末有半晌的静寂,屋内鸦雀无声,连银针落地的响声恐怕亦清晰可闻。
李梦鸾终于无法忍受这一言不发的窘境,率先开口道“既然我们曾是挚友,那我对公子的身世一定了如指掌罢?不若公子将你的过去再为我讲述一遍,也许我便能恢复对公子的记忆。”
玄天淡然一笑,答允道“好,我这便讲给你听。不过真的有些冗长,希望你莫要在听完之前便睡去。”
玄天一如从前一般地缓缓讲述着,孤苦的身世,入门时所遭受的欺凌,混乱的同门大会,以及险些灭门之劫难。其中不免提及的,还有他对他的师叔清凌那份仰慕与怀念。
声音有如轻描淡写,却附带着妙不可言的魔力,令李梦鸾在细心聆听时仿佛走入他的世界,与他心念合一,感受他所经历的一切酸甜苦辣、喜怒哀乐。
并非长久的岁月中,却沉淀着一种淡淡的忧伤,积蓄着一种浅浅的无奈。
李梦鸾虽不曾亲身经历,却一样明白清凌的离去给玄天心灵深处所带来的深深伤痕,那种可能失去最珍视之人的苦楚,是无比撕心裂肺的,但同时亦是无法令他人理解的。
无人关心,无人体会,只有一个人默默承受。
李梦鸾的心中升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怜惜之情,同时亦莫名地因玄天对清凌的情感而微觉酸楚。
“故事便在此告一段落了,是不是感到非常无聊?”玄天向听得出神的李梦鸾微笑道。
李梦鸾经玄天一问,方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面带微红地道“抱歉,我听得出神了,公子的往事竟然如此曲折。你一定对你的师叔非常珍视罢,仿佛就如同亲人一样?”
玄天颔首道“师叔是我最为仰慕之人,可我却不知何时才能寻得她的踪迹”话毕,玄天黯然长叹。
李梦鸾目中神色暗了一暗,轻声安慰道“放心,只要你二人心意相通,总有一天会重逢。”
玄天狠狠点头,以掩饰眼角欲滴落而下的泪珠,每当一提到清凌这个名字,他心中的思念之情便会如海潮一般汹涌翻腾,令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激动的情绪。
玄天知道令自己的心绪安定下来的方法只有强制去转移心中的念头,于是便将计就计。
“梦鸾,我以前从未听你讲过你过去的事情,现在可以讲给我听吗?”
时光要追溯到近十年之前,那一年李梦鸾只有七岁。
就在那一年的某一天,从苍穹之际降下神奇光芒,而在光芒消散开来的那一瞬间,一名仙风道骨的白发老者的身影渐渐显现出来。
盛帝亲自接见了老者,可那老者却指名点姓要见李梦鸾。盛帝心中顿时震惊不已,心晓李梦鸾之名应只有靖国国民知道才是,这老者却为何知道得一清二楚?
盛帝不禁对老者的身份起疑,遂对其生起了戒心,警告李梦鸾不可贸然去与那老者相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