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作响，萧凡聚精会神的看着电脑上的代码，一遍遍在脑子里梳理。

最后，敲定了最后一个键，电脑恢复如常，对面的技术人员是个厉害的，一鸣的工作被截胡，应该就是有人黑了公司内部某个薄弱的系统。

萧凡看着屏幕上的IP地址，笑了笑，M国，是他忍不住了吗，也对，低声下气了这么多年，总要想着一雪前耻吧

M国境内，坐在电脑前的人对着身后低气压的男人说：“老大，那人应该已经查到了我们的IP地址，即使我们重重加密，而且。”

身后的人冷冷的问：“而且什么？”坐在电脑前的人回答：“而且对面很可能是故意让我们入侵他的电脑，毕竟前几次都失败了，这次突然成功。”

“呵，萧凡，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聪明的让人讨厌啊，让人不得不想除掉你。”被叫做老大的人用狠狠的口气说，像是积攒了多年的仇恨。

萧凡在A国看起来很平静，内心却波涛汹涌，这个人，跟以前需要对付的人不一样，因为萧凡不知道自己是否能狠下心赶尽杀绝，毕竟，他们曾经并肩同行，是最默契的搭档，他曾经是萧凡唯一的对手。

看着窗外无穷无尽的黑暗，萧凡第一次感到迷茫，这么多年来，他不断突破自己，却也在这个过程中，失去了很多。

他不是没有情义，而是逼得自己无情无义，慢慢地，他身边出现了有骨血的人，一鸣、范老、齐正、林允儿、沈林......他仿佛变回了一个人该有的样子，骨子里的血不再是冷的了。

此时M国，同样有一个人在看着窗外，眼神里都是惆怅，他自言自语着：“萧凡，这么多年了，你过得真的好吗，当年，你明明可以选择的。”

第二天，天光大亮之时，M国和A国，昨晚站着的两人，依旧站着，看着黑暗一点点褪去，被光明取代，两人都想了一夜，曾经的，现在的，未来的。

“你在这儿站了一夜？”林允儿的声音从后面传来，萧凡回头看着林允儿笑着说：“我不困，想些事情，就越想越精神了，伤口疼吗？”

“不疼，好很多了，这次的事，真的很棘手吗？你会有危险吗？”林允儿小心翼翼地问。

“放心，虽然真的有些棘手，但是不会有危险，你就在家好好等着我回来。”萧凡笑着说。林允儿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