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到底还是要根据后续治疗和情况来做判断,谁也无法给这位过度担忧小姨的女人打包票,没有人敢宣称乔如月一定会被治愈。
因为,在所有医疗领域里,精神科疾病是最复杂,最难懂,也是最难治愈的。
半个小时候,与一干权威专家谈话结束了。
江予诺一个人走出了医院大楼。冷昊宇因为集团还有项目会议要开,并没有陪她过来。
她一个人回到停车场,坐在驾驶座,抬着头望着透明天窗许久,才踩下了油门……
y市郊区的疗养院的环境同样良好,乔如月已经在这里住了几年。
但这次专家会诊,要重新启动治疗机会,需要重新住到有专业设备的医院。
担心转院的过程中乔如月会哭闹,精神病院来的专家无奈地给她下了一剂镇定剂,这才让活跃异常的乔如月安静下来。
江予诺到达疗养院时女人已经睡在了房车的移动床上,她本就身形单薄,躺在一片白花花的移动床上,江予诺看的一阵揪心。
睡梦中的女人睡得也不安稳,和江予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眉峰紧紧皱着,被单被她抓得很紧,有了褶皱的雏形……
“小姨,诺诺在这里。”江予诺心疼至极,她试图伸手抚平女人的眉峰,可鼓起的眉峰却像女人多年来未曾痊愈的疾病,顽固地矗立在那,不让女人睡得安稳。
冷昊宇特地派来的房车开得很稳,可是江予诺却觉得自己坐在茫茫大海中漂泊不定的小船上。
乔如月还没有好过来,她找不到她的港湾。
到达精神病院江予诺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把乔如月病房的床单换成了恬静养人的天蓝色。
权威的精神病院的墙壁倒是刷成了让人温和的天蓝,省了她装饰病房的时间。
趁着乔如月还在药性的控制下没有清醒,她又订购了一捧百合,用水养在乔如月的病床前。
冷昊宇结束会议赶到医院时,江予诺已经累得精疲力尽。
她沉默地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空荡荡的走廊中只有她一个人,孤寂得让人心疼。 2k阅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