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嘴里套出话来,灵光一闪:“你当学院守护者多久了?”
“已经有了百年之久。”
“看来已经是相当有实力的夜巡人了?”
“力量微薄,不足挂齿。”
“紫烟的实力不俗,却被人用剑所伤,而师父他老人家更是法力不俗,但现在他却又将我丢给了你,像是你这般有资历的夜巡人,那就说明你昨晚在现场,你现在无丝毫战斗的痕迹,说明你选择了袖手旁观,我能问你原因是什么吗?”
他猛然将脚收住。
夜翎的脸色变得阴沉。
她忽而被这股凌厉的阴沉给骇住了,她感觉自己像是触碰到了他的底线。
“你若是想责怪我昨夜的失职,你大可随意,但是我只能告诉你,我也是尽了我最大的努力。”
他说完之后,继续往前走去。
凰陌感觉到了他的生气,转而懊恼自己是否有些太过于独断专行,夜翎一边走着,一边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肩膀。
昨夜他自然是在场的,作为夜巡人,这是他的职责,所以当异动产生的时候,他便马上到达了现场,但是却被君鲤给阻止了:“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你们遗魂一族的人不要出手。免得无端被卷入是非当中。”
“可这里是我们管辖的地方。”夜翎蹙眉道。
“你可还记得长老当初交给你的任务?”
夜翎愣了一下:“自然记得。”
“即是如此,你就替我保护住她!”君鲤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拜托了。别让她受伤。”
说完他就一跃而飞了出去。
夜翎面对着敌人的侵袭蠢蠢欲动,他还是第一次面对着敌人的来袭却因无法抽身而不能加入到斗争中去,夜色浓雾,他只能看见那虚无的交错的身影,是魅影组织的人。
而在外面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当事人却毫不知情的在他撑开的结界里睡的正香,仿佛外面的翻江倒海都不能让她从美梦中苏醒。
这等稳坐如山的定力,简直让夜翎由衷的佩服。
“你当我是因为什么才不能战斗。”
他低声嘟囔着,凰陌却凑近了些许:“什么?”
“算了。”夜翎冷冷的将脸别了过去。
……
言禾被带回魅影组织的大殿时,她望着眼前厚重的墙壁,四周蔓延而来潮湿腐朽的味道,她瞪着空洞的黑暗。
魅情被人七手八脚的扶下去救治了,忽而言禾被兜头浇下来一盆冷水,她麻木的垂下头,看着眼睫上的水珠滚落下去。
“清醒过来了没有?”
身后传来了那个男人冷冷的声音,他缓步的走到她眼前,忽而将她的头发拽着扯了起来。
头皮传来的剧痛让她无声的痛呼了起来。
那个男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红肿的脸和一身的血污泥泞,冷声道:“脏死了,把自己洗干净去!作为我的徒弟,怎么能有这样狼狈的样子!”
言禾麻木的站了起来,她想起来这段去房间的路都是她坐在魅龙的肩头,他总是会帮助自己准备好一切,不知何时他一直都在自己身边,这已经成为了一个深入骨髓的习惯。
她将自己泡在冰冷的池子里,努力想要让自己的头脑麻木起来。
她对魅龙没有过多的接触,只不过他是她的最开始的搭档,她知道自己对于魅影一族的重要性,固然是性命方面,出去执行任务的时候,他必须以她的安危为第一要务。
所以纵使以自己的身躯为自己挡下无数的危险,无数次的救她与危难之中,她都是淡漠的无视而过。
只是这么多年,在她被师父所严厉责罚的时候,他虽然没有办法违逆师父,但是在她受罚之后,他亦是会过来给她敷药,她一直都认为是魅影组织对她的这一条命相当的在乎,直到了某一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