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何出此言,朕都摄政王一直尊敬有加,这次他提出辞官,朕还在斟酌之中,毕竟摄政王身体残缺,拖着病恹恹的身子,为朝廷鞠躬尽瘁,朕多少是不忍的。”
太皇太后冷冷的笑着,就连外面的阳光都有些退步了,“皇上可别忘了,北国虎视眈眈,墨国与我们相邻,一旦失守,你以为北国会放过我们。有摄政王在,北国的皇室还会忌惮三分,就凭我们,能抵抗住北国的攻击吗?”
“笑话,朕有大好的将士,为了家国天下浴血奋战,这是南盛国的天下,不是摄政王的,朝中之人只能听令于朕。”小皇上说的有些激动,面红耳赤,他这些年听到最多就是井皇叔的厉害和功绩,将他这么多年的执政之功化为乌有。
太皇太后像是听到了最好笑的事情:“你知道先皇为何要苦苦哀求,让他一个闲散之人替你执政江山,并且封了摄政王,给了全部的生杀大权,不仅仅因为,你当时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而是井皇叔背后有个神秘的组织,那是他们井家时代相传的死士,根本无人能够撼动。”
小皇上扶着书案缓缓起身,一双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看清楚太皇太后脸上的表情,他不能错过一丝一毫,来推断她说的话是真是假:“哀家不会骗你,你是九五之尊,是哀家的倚靠,不然当初亦不会让你父皇选了你,你不要天真的以为先皇只有你一个儿子。”
太皇太后今日的爆料一个接一个,让小皇上浑身的汗毛竖了起来,他小时候便听他的母妃说过,南盛国是巫蛊之术的起源之地,亦是巫蛊之术的流传之地。
这里孕育着一个不能对外人言明的事实,那就是南盛国的皇室,每年只能留下一个皇子继承皇位,其余的皇子都会被以各种方式送到别处,井皇叔就是其中的一个例子。
他的母妃也因为南盛国的祖制被殉葬了,当初太皇太后就是这样的命运,是井皇叔进宫与先皇做了交还,才将太皇太后的性命保留下来。
“那朕该如何办?将井皇叔杀了,拿回这些,还是不动声色,继续由他执政南盛国,而朕还是那个傀儡。”
他痛心疾首的样子,恨不能将整个皇宫都一把火烧了,才能解掉他心中的毒素继续萌芽,发展壮大。
太皇太后看着他的歇斯底里,心中微叹,他终究还是太嫩了,斗不过井皇叔的老奸巨猾。
“你不能让他这么轻易的退出朝堂,必须让他将手中握着的隐秘力量交给你,才能让他辞官退隐,还不能心急,不然就如当年的哀家一样,功败垂成,一事无成。”
小皇上将手中的茶壶端起来,狠狠的喝了几口,“皇祖母的意思,朕懂了,会小心思量。”
“嗯,还有一事,既然说到了皇嗣,当初你不顾哀家的反对,让齐妃诞下了皇子,可想好了日后的退路,或许你该选个聪明点的女人生下继承人。”
思绪玩转沉浮着,待回神,只觉得周围黑暗更是静谧浓稠,小皇上晕乎乎的出了御书房的大门,伺候的宫人规矩的站立,大内总管李公公赶忙上前:“太皇太后走时,嘱咐奴才,说您要安静的待会,奴才没敢贸然进去。”
小皇上摆摆手:“齐妃在干嘛?”
“昨日请了惠妃和敏妃两位娘娘去宫里说了好一阵子的贴己话,今日一早齐家递了拜见的帖子,这会儿刚刚出宫,来的是齐家的夫人和庶妹。”
他朗逸眉目间卷起狂暴神色,像深潭里冷冷春水冻成了冰凌,漫开一层一层锐利的边,恨不能将大掌掐在那个愚笨女人的脖颈上,悠然用力,送她归西。
“敏妃娘娘说身子不适,这几日按照太医的要求,服药静养,不能侍寝了。惠妃的大公主不知怎么的,像是花粉过敏,这会儿急的很,服了太医的药,好多了,就不来给皇上添乱了。”
李公公将宫里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禀告,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