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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挥舞着手臂,嘻嘻笑道“我高兴还不行吗!我还要喝!”
他忍受着聒噪,一路将我抱回房间,我趴在床上,听着他远去的脚步,唇角缓缓溢出一抹笑意。
我没有撒谎,我是真的开心。
那具尸体,根本就不是唐天齐,他肩头有一处伤疤,是我从前咬下的牙印,可这具尸体的肩头没有那块疤痕。
那么,是谁把唐天齐不离身的钻戒拔下来,套在这具无名尸上的?
恍惚中,有人扶起我,章远钧端着一碗参汤,皱眉看着我满脸醉意。
“阿姨请假了,家里没有醒酒汤的材料,你先试试喝这个。”
我端起汤,乖乖喝完,冲他笑。
“我脸上有东西吗?”他一脸莫名。
我摇了摇头,认真地说“汤太甜了,你是不是把糖当成盐放进去了?”
他有些窘迫。
我想起他还没吃饭,掀开被子起身“你肚子饿了吧?试试我的手艺?”
以前跟唐天齐在一起,很少下厨,他每次都嫌弃我做饭不好,可我知道,他是心疼我,不愿意让我累着。
思绪万千中,指尖一疼,一缕血浸湿案板,我放下菜刀,转头想要找包扎的东西,章远钧已经急急过来。
“怎么回事?给我看看伤口大小。”
“我没事。”我想要缩回手,他的触碰让我有些不习惯。
章远钧沉下脸,强硬地拽着我到了客厅,给我包扎伤口。
暖色灯光下,他低着头,轻轻吹了吹我的伤口,神色专注地替我上碘酒,擦药,贴ok绷,一丝不苟的模样,仿佛是在进行精细化工业操作。
眼前男人的侧脸,忽然幻化成了另一个男人,他总会似笑非笑地凝视我,无可奈何却又宠溺地摸着我的头发,问我闹够了没。
“天齐——”我眼眶红了,鬼使神差地抱住了他的脖子。
他身体一僵,抬手安抚地拍拍我的后背“末然,别哭。”
“天齐,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家?”我闭上眼睛,喃喃自语,我想家,也想他。
他低声道“睡一觉就好了。”
我骤然怔住,他不是唐天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