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愈哎了一声
“这你就不懂了,别说一个的盐庄,那么多贪官污吏为非作歹,欺负弱小,还不是没人管,都是寻常事了。”
顾恙想起,爹就曾经对一些豪门贵族非常不齿,虽然他们在清樽阁里被保护的很好。
可是有时候看到那些很小就没了爹娘,被带上山来的师弟师妹,她就明白。
外面的世界,不像她生活在山里面,这样舒适惬意,无忧无虑。
顾恙曾经向往过京都,想让她师兄带自己的京都玩,可是每次向爹提起都被严厉的否决了。
也许爹是不想让自己太早看到这些吧。
曾经她也听说过,京都的纨绔子弟在街上纵马,马儿发狂伤到百姓时,他们甚至都不屑于,多看被伤的人一眼,只是关心自己的爱马有没有被伤到。
顾恙咋一下想起傍晚时分,凌卓问自己的,那个被爹拒绝的那个大主顾是谁。
顾恙拍拍常愈。
“唉唉,你还记得,转头几个月,有个人来,指名要见爹,还是你接待的呢,可是后来听说被拒绝了。是谁呀?”
卫凌濯本来还想着怎么引出这个问题呢,顾恙就自己主动帮他问了。
恰好小二又把那玉露茶端了上来,卫凌濯轻抿一口,心中觉甚是明快,下午的躁戾一扫而空。
常愈也很快为自己倒了一杯玉露。
“那个啊,我还奇怪呢,你猜那人竟是谁?”
卫凌濯上嘴唇轻触着茶面,眼珠子也盯着茶面上,浮动的碎茶沫子,但是注意力却全都放在常愈的话上。
“听你这话头,是个大有来头的人了?”
常愈啜饮一大口,特意神秘的压低了声音,又掩饰不住语气间的激动。
“是京都镜月台公主府的走檐郎!”
果然。
卫凌濯在心中哂笑。
“镜月台?公主府?”
“是啊,当今陛下最宠爱的独生公主,荣渠长公主。”
“公主府的人为什么找上我们清樽阁?怪不得爹要拒绝呢,原来是皇家的人啊,唉,我依稀记得当朝的皇室姓卫啊?公主……?”
“你傻了吧?看那么多话本,岂不知,这是人家皇室公主的封号,她本名卫怜意,她的名字可是先皇后亲自取的,后来陛下登基,公主的母亲也封了荣妃。”
顾恙在心中暗消化了这些知识。
“为什么这些,我都不知道?”
“因为师父从来就不让我们知道这些,我有一次在和别人谈论,被师父听见,他还说了我呢,还告诫我,别说给你知道。”
卫凌濯听着他们两个不知情者,此刻正在热烈的讨论,从前近在自己身边的人和事,不免感到有些好笑,又有些恍惚。
“那公主的人来找我们清樽阁,是要做什么?”
“这我可就不知道了,我只负责接待,哪有资格听他和师傅说话呢?”
卫凌濯端起茶杯,缓缓说道。
“朝廷争斗变幻莫测,他们不过是想找个靠山罢了。”
顾恙又见凌卓主动聊天,便赶紧凑上去问。
“嗯,你怎么知道?有什么说头吗?”
“我自由长在京都,自然知道这些。”
“那你的意思是,公主上让我们帮他办事,可是她只是一个公主,有时最受宠的帝姬,想要什么没有呢?”
“自然是泼天富贵和无尽的权利。”
听了这些,顾恙更不懂了。
“身在皇室,这些东西不应该应有尽有么?”
“只有一个人,才是这天下的主人。”
顾恙吃了一惊,一只手撑着下巴,道
“难道她还想做女帝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