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散开之后,又在厨房的后头围起来,商量着,怎么才能治好师姐。
“常愈师兄到祠堂去了,我们是不是应该给他送一些吃的呀?”
“这个待会儿再说,常愈师兄皮实,一时半会饿不死的,倒是顾恙师姐,若是她真的死了怎么办?”
犹琴虽然在这些弟子之中只是一个小妹妹,但是听到这样不吉利的话,也是当场反驳。
“不要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师姐平常身体很好的,只要能得到精心的照顾,赶在夏天之前,就一定会好起来的。”
“可是到底是谁把师姐害成这个样子呢?我们要不要替他报仇啊?大师傅没有说什么吗?他平时理科最疼爱世界了,怎么可能让她受这样的委屈啊?”
犹琴虽然知道,是因为京都的宁朔王,才让师姐受伤的,可是大师父刚刚既然关起门来说这件事情,说明就是不想让其他的弟子知道,于是她也只好假装不知情。
“犹琴啊,刚刚你一直在里头,大师父有没有说,师姐是为什么才说的伤啊?我们可以偷偷给他报仇啊!”
听了这样的话,犹琴才庆幸没有把事情说出来,到时候一个两个弟子偷偷出去寻仇,又弄伤了回来,或是给清樽阁惹上更大的麻烦,那岂不是糟了?
“你看看我,才多大,你觉得大师父会告诉我吗?那肯定只有常愈师兄知道了,再说了,现在这些也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让师姐好好活下来,以后让她自己亲自去寻仇,不好吗?”
这时候也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了,犹琴先进厨房,偷偷找了一些吃的,打算给在祠堂的常愈送过去。
而其他的弟子,因为门中出了这样的大事情,也个个都心不在焉的,傍晚练功,庭院上的弟子也没几个,大家都纷纷在房里翻来覆去的,或是三五成群的讨论这件事情。
岑禅一直在房中陪着女儿,女儿虽然一直在翻来覆去,可是高烧不退,而且她身上的伤,也不允许他这样乱动,动一下,就会有新的血渍渗出来,过不了多久,又得叫犹琴进来换一次衣服了。
这样下去可不行呀,那样血可不是要流干了吗?老阁主仔细检查了一下衣服的渗透情况,发现侧腰和右处小腿的伤最为严重,一看就是弓弩射进去的,冲击力十分的大,所以伤口也很深。
老阁主开了地下室,在里头找着祖先传下来的古法方药,翻来覆去,却也没找到合他心意的。
此时此刻,他多么希望儿子能陪在身边,给他一臂之力,曾经她以为,他坐拥整个清樽阁,又有这么多的弟子,就像孩子一样,陪在身边。
他以为自己已经不再害怕什么了,可是现在他才发现,他最害怕的是失去,如果自己人到晚年,连唯一的这一个女儿也没有了,那他只怕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