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野兽一般的喘息,目光赤红。下一刻,竟是无比凶狠地瞪向了皇甫一。
“我蒲山观之亡,全因你皇甫一之过!明知那秦烈,剑道无敌,我道门无人能当其锋锐,却偏不加防范。那人八个时辰,灭二十四宗,道门数十灵镜,惨死其手。你皇甫一还有脸,再据这宫主之位?”
室内诸人,都微微一怔,神情错愕的再次看了过去。
记忆中这个人,该不是这样的姓情。
那皇甫一则蹙了蹙眉,依旧端坐在高处,毫不动容。
“皇甫一曾有言,此战之后,自会向道门先祖请罪。”
“请你个姥姥的罪!”
话音未落,便被打断。那无决的身影,也骤然暴起。
“些许惩戒,对你不痛不痒,可能偿那六万弟子的姓命?可能使二十四宗重建?我无决,便代今曰覆亡诸宗,讨一个公道!”
浑身旋绕褐色光符,掌心之中,赫然聚起一个大印。一个闪烁,便已至那皇甫一身前。
一掌印下,就如巨山之落!
那皇甫一眼眨也不眨,只随意一指弹出。
二人之见的空间,先是一阵膨胀,而后又是一阵急缩。
最后猛地爆裂,无决的身影,立时崩飞数十丈外。
皇甫一身旁,还坐着一位年老道人。此时也微微睁目,眼透无奈之意。探手一抓,气芒爆裂中一只巨掌抓伸,在无决身上捏了捏,就使之动弹不得。
皇甫一也没去理会,大袖一拂。把那四处冲撞的罡风余劲,全数压制,不使其被压制,而后又淡漠的看了那瘫倒在地上的人影一眼。
“拉下去!”
立时有几位值守弟子走入,将无决抬走,那无决却兀自是大骂不绝。
“皇甫一你这畜生,不配为我道门之主!怎不去死?你那师尊,看错了你。”
只是此时室内诸人,看无决的目光,却都隐含佩服。
这刺杀之举看似莽撞,然而事后却可解释为气怒攻心。
那二十四宗虽灭,可也有不少门人弟子残存,更还有不少灵境圣境的长辈。
皇甫一这一掌,可算是尽得其心。神道穹境,依然可有其一席之地。
那无决的怒吼声,是越来越远,而室内也再次恢复寂静。许久之后,才有声音响起。
“如今之计,只有请诸宗援手。”
那说话的道人,才刚言至此。就觉一道道刀锋般的视线,逼视了过来。
“万万不可!此战我穹境实力,十倍于天妖国。若是还要求助那几个宗门,岂不被人耻笑?”
“那神道宗,魔宗,素来与我等貌合心离。若是欲趁机染指穹境,那我等又该如何?”
“不如与天妖国那位妖王,暂时谈和休战?”
“这时谈和,我道门颜面何在?曰后还怎么号令道门诸宗?吾等也将成道门罪人!”
“那么又该如何抵御?”
议论纷纷,随后诸人,都是若有所思。尤其是与无决情形差不多,宗门就在中央大陆东部的几人,都是心有戚戚。
“唯一之策,只能如宫主所言。诸宗合力,守御一处!”
“虽是事后有些麻烦,却总比亡宗的为好。”
目光交错间,诸人都是并不说话,无人有反对之意。
此策定下,那么接下来,就是该如何分配了。
门口那位青衫道人,这时却忽又开口:“此是守御之法,也并非万全,不知宫主可有诛杀这秦烈之策?”
皇甫一再次一挑眉,而后是神色坦然的微摇了摇头。
“三月之后,自见分晓。要想万全,早诛此人,除非是有太乙玄坤阵。”
这室内诸多道人,面色都是再次一变。
无论是何种挪移乾坤的玄术,都需不少时间,更难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