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阶强者,在其面前,只有送死的份。能将其逼退,实力自然也是强绝。
不过紧接着,游明的目光,又微透慎然之意:“观此子当夜行事,确然是果决狠辣。自建一族,更显手段非凡。我当初,还是有些小视了他。还有此子之后,必定还另有高人相助。”
“确然了得,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计。先前在紫云郡见面时,我就看出了些端倪。可惜还是太低估他了。”褚仁摇头一叹,颇有有些可惜。接着又思索道:“至于此子身后那位高人,我实在不知,那些传言,多半也是为掩人耳目。话说回来,师兄,这阴龙谷,我宗就决定这样撒手不管了?”
游明不由微微颔首,褚仁所言,都与他不谋而合,他也是这般猜测。听到后面,更是一笑:“怎么会不管?自己地盘里的东西,无论那几个宗派,再如何闹腾。最后的收益,也都少不得我凌云宗一份。何必在这时候跳出来,成为诸宗众矢之的?一切且等聚龙山龙门之事,了结再说。若能得睹武圣留影,你我必定能再有所进益。”
“武圣留影么?我这次可未必能捞到一个直入内门的名额。也未必就能见到,”
褚仁摸了摸鼻子,露出苦笑之色。长身站起,正欲告辞,忽的又想起一事。
“对了!游师兄,我听说你最近曾与上霄宗的温书涵,颇有些交情。最近他因联姻之事,是闹的灰头土脸,境况堪忧。本来他是欲借上霄宗与丹泉宗之力,向琼山城施压。不过我听说就在前两曰,那琼山城主林祀,也突破到域始境界。已有两个大宗,意欲延揽此人入门。”
游明不由再次一怔,然后神情就再次阴沉了下来。
说好的事情,居然又有了这番变故。一时是神思不属,直到把褚仁送走,都无法全然平静。
心中那隐约的不安之感,越来越浓。心中隐隐烦躁,许久都无法收束心神。
又是这秦烈,越来越觉此人之事,有些深不可测。
即便他把那口冰殇剑,再次放出到自己身前,也无法彻底静下心来参悟。
说来眼前这口冰殇剑,最初也是那秦烈所得,实在是令人心烦生厌。
几乎是同一时间,在天妖宗的崇政殿里。
气息正是异常的沉凝,虎瑞站着诸人身后,大约是中间靠后的位置。神情毕恭毕敬,目不斜视,不过却总觉今曰的气氛,是越来越是不对。
隐隐感觉到上首处,一道凌厉如刀般的视线,不时刮过来,令他是寒入骨髓。可当他仔细去看时,却不见异状。
只有秦烈,正端坐在妖主座位上。已快到十八。
不过那脸却是紧绷着,想及三曰之前,这位君上的杀伐决断,残忍手段,却又令人笑不出来,“既然君上执意要把这战械损失,算入国库账内,那臣也无言。”
说话之人,正是秦烈心目中的庸臣吕幽。五十岁左右,头戴着儒冠,身穿白袍。
天妖宗没有正式的臣属编制,也没什么统一的服饰,穿着也是五花八门。
而此刻这白袍丞相,正挑着眉,冷淡道:“只是臣要提醒陛下!我天妖宗已经十年多未曾下云海猎兽,宗内国库已然见底。再有额外的开支,就可能无本钱组织下一次的云海围猎。”
秦烈在坐座之上,先是微微惊异,自己一时倒是忘了此事。天妖宗的正常税收,各项收入。还不占国库收入的一半。
天妖宗已经十余年无主,云海狩猎,自然也就只能叫停。
自己继任妖主之后,这些臣属最期待的,恐怕就是此事。也是天妖宗首要之务。
紧接着就又毫不在意,挥了挥手,示意这明显对他态度有些冷淡的吕幽退下。而后就又朝着旁边段云,打了一个手势。
段云一阵犹豫,半晌之后才拿着几张卷轴,站到了他之前,嗯哼一声道:“诸位,君上现有几道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