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公有些个想说话,又不禁张口结舌,一张嘴又有些打磕巴。
黄公公说“原,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是抢了别人家的徒弟啦,那么,李兄弟,你看,我是不是,是不是得?”
黄公公说的越慢,大家伙儿就越得特意地耐下心来听他要说什么,等到他说完了话,李木匠早就一个深深的施礼,说
“天下人谁都知道好木难求啊,黄公公爱才之下可昭日月啊,在下佩服啦佩服啦。”
黄公公赶紧摆手。
李木匠接着说“要不这样吧,咱们也别按照民间的规矩来办事了,说到底,也是在皇宫里,也该有个特例。”
黄公公一个礼让,说“您请讲。”
李木匠接着说“民间说什么隔行如隔山,拜师傅只能拜一个,我偏不信这个邪,人才那是稀缺的,人才也必须是共享的,咱俩干脆把这小书生的时间给平均瓜分了算了……”
李木匠还没有说完,就感觉到身边的人纷纷变了脸色。
黄公公感觉这李木匠说话太裸露,心里这么想可以,但是说到台面上谁的脸也挂不住。
小鱼儿则大惊失色,心说“我爹这个窝囊废原来还能使出这样的狠招,我多少次都落在他手里过,看来他一定当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混过去了,看来,我今后可得留心着点儿,再不敢拿他老人家开涮啦。”
小宝扮成小红姑娘则在呵呵地冷笑,心说“哼,天下乌鸦一般黑,宫中也是一个样。”
对于在听鹂馆里从小到大见惯了人性的弱点的小宝来说,这一切算不得什么,也没啥可大惊小怪的。
小书生也很镇定,仿似这样的对话跟她一毛线关系都没有,好像说的是旁人的事情。
李木匠和黄公公之心领神会就在此刻一下子达成了。这达成,甚而都不靠黄公公的当众点头,也就是说,当李木匠说完了这些话、表达清楚了自己的意思的时候,黄公公不用点头、甚至不用眼神就已经和他达成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