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戈归来之时,已经是华灯初上,府中烛火映衬着更加温暖,顿时感觉累了一天的心找到了归宿。
“将军,夫人给您准备了晚膳,正等着您一起用呢。”管家一看战戈,赶紧迎了上来,侍卫接过了战戈的马鞭。
“我不是吩咐过,要是我回来晚了,就让夫人先用吗?这个时间点,都过了芜双用膳的时间。”
战戈大步向里面走去,听此虽心里喜悦,但是眉头微皱,担心芜双。
管家赶紧回话:“属下也是这般和夫人说的,只是夫人今天似乎有心事,做饭的时候看得双双都是提心吊胆,幸好没发生什么事。等会将军记得问问。”
“我知道了,战伯放心吧,你先去忙,我过去就行。”战戈让管家去歇息,自己前往主院。
主院的院门开着,外面两盏鸳鸯纸灯将门口照的很亮,也让战戈心中温暖。
花厅有一个秋千椅,是战戈亲自搭的,也是言芜双最喜欢的地方,窗户正好开着,言芜双整个人蜷缩在上面,衬的有些孤单。
战戈止住脚步,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风尘仆仆,去了房间快速沐浴,换了一身便服,这才去了花厅。
桌子上尚且还没有上膳,言芜双却还是刚才的姿势,秋千椅微微摇晃着,言芜双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地面,沉默至极。
战戈对双双微微摇头,双双隐下面色的担忧,行礼之后退了出去,顺便将门带上。
门响的声音惊醒了言芜双,迷蒙的抬头,正好看到战戈担心的眼神,没有被吓到,反而微微一笑,纯真通透。
“你怎么这个时候才回来?我等你好久了。”许是好久没有喝水,言芜双的声音有点沙哑,嘴唇有点微微干裂。
战戈赶紧倒了一杯水,试了试水温,递到了言芜双手边,顺便拉了一把椅子,坐在了言芜双对面。
“喝点水,我不是说过,不用等我,晚上你饿了用膳就好。”将言芜双头上有些松动的发簪拿了下来,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布一般披散而下,更加带了几分无辜的魅惑。
言芜双摇摇头,灯光下的长发晃过一阵波浪,将水喝完。
“还要吗?”
“不要了。”看着战戈将茶杯放到旁边,言芜双这才往前一扑,整个人嵌在了战戈怀里,战戈神情一滞,手却是格外自然的圈住了言芜双的肩膀。
顺着言芜双的长发,声音柔情似水,听着就觉得是一种幸福:“怎么了?突然这样?”
言芜双好一会儿,才闷声闷气的回复:“宁家舅舅来京城了,我去找娘,盛王说他们的事情也会定下。”
“这不是挺好的,盛王等待岳母十几年的时间,有多少人能够做到这个程度,再说,以前你不是希望的也是这样吗?”
言芜双立马抬头,毛绒绒的发丝擦过战戈的下巴,让他心里一阵痒痒,正有些心思的时候,言芜双清澈通透的杏眼可怜的看着他,隐隐有水意在眼中流淌。
“可是,我也是才知道自己还有娘亲呀……你不知道,在宫里的时候,感觉是挺好的,但是……”
还没有说出口,言芜双某种已经是河水泛滥,晶莹剔透的泪珠一颗一颗砸了下来,那些岁月,是镌刻在“言芜双”的记忆中,如今也是镌刻在她的记忆中。
同样是很早失去母亲,她也明白“言芜双” 感觉。
战戈心疼的看着言芜双的泪水,用袖子给她仔细的擦拭着,最后直接将她抱在了怀里。
“不论怎样,那也是你的娘亲,而且,你也有我,难道,你真的忍心,岳母一直一个人生活着,你也有自己的生活,终究是代替不了你的父亲。盛王是很好的人选,而且,他们是相互喜欢,人的一生,最难的不就是这样?”
战戈怕是这辈子都没有如此温柔体贴的时刻,一直说了有大半个时辰,这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