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着。
“这位姑娘,若说你是无意中被撞到,他们却不管不顾,那我们倒是可以为你讨回公道。”
看人群中有不少人点头,徐戎话音一转:“但你被惊到,恰好倒在他们的马车前,趁机污蔑他们,那是不是太过不讲道理?”
弱女子神情有些呆滞,似是没有想到徐戎不是惩恶扬善,劫富济贫,而是助纣为虐。
“若是你觉得委屈或有任何的不公,我们直接上衙门也就是了。必定会给你一个公道,你在这里拦着路不让他们走,这条路不通,岂不是对大家多有不便。”
抬头看了眼身后的马车,徐戎摇着折扇,君子风度,眉眼风情,让趁机掀开车帘看到的女子迷了眼神。
“这位小姐也是很久未曾京城,多年未见,必是想家想的急切,将心比心,姑娘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一些?”
徐戎如此优质的男子都给马车里的贵女说话,地上的弱女子情不自禁撑起了身子,打算为自己辩解两句。
“可是,他们一句道歉都没有,家教未免不够。”
安叔眉头微皱,侍卫手指一滑,似乎长剑立马就要出鞘,徐戎微微抬手,看着弱女子无事的双腿,挑眉。
“姑娘既然无事,那就可以走了,你这是讹人,上衙门可是会给自己带来灾祸的。”最后附赠一个温文尔雅的微笑,可谓是,十分礼貌了。
周围的百姓立马就变了口气,纷纷是对地上躺着女子的指责,一看这个情形对自己不利,女子立马起身从旁边巷子快步离开了。
真相了然,百姓也不再围着马车,三三两两散开了。
安叔走过来,虽神情依旧严肃,但眼神带着几分笑意:“多谢这位公子解围,多年未曾回京,就遇见了这样的事情,着实有些无奈。”
给河间王府惹祸,安叔自然是不可。但是任由刚才那女子污蔑河间王府,那也是不可。更有些发愁如何解决,徐戎完美的应对了。
不管是出于何要的目的。这次的确是河间王府应该感谢。
“不用客气,让众位回来遭受这样的事情,是禁卫营的事情,这件事情会调查清楚,给河间王府一个清白。”
徐戎直接点名河间王府的身份,微微一笑在安叔愣神之时离开了。
等到徐戎的背影进了一线牵,马车里面的女子声音才响了起来:“他既然识的我们是并肩王府,又和禁卫营颇为熟练,似乎身份不简单。”
“属下有些猜测,但还不能印证,小姐,我们先回府,等到知道之后,再行感谢。”当下最着急的事情,就是把小姐送回河间王府,这次最大的事情就会解决。
“也好,我们先回去,记得让人查清楚,那位公子是谁?改日定然要登门道谢。”言语中未尽之意,让安叔秒懂。
马车重新行驶,经过一线牵的时候,马车车帘掀开,过去之后这才合住。
马车里,青黛郡主松开握紧的玉手,瓷杯被握成粉末散了下来,侍女见怪不怪的给郡主擦手:“郡主可是觉得刚才那位公子?”
“真是好久没有看到这么合我意的人了,就是不知有没有说亲事。本来以为这次回到京城又是让人无奈,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惊喜。”
青黛郡主眉眼如画,与河间王妃稍显清秀的容颜比起来,她似乎颇有些攻击力,容颜熠熠生辉,波光流转之间,自有一番美丽。
而看着马车远离,徐戎解难的一幕,对面二楼的人恨恨的锤了下拳头,关上了窗户隐去了身形。
“王爷,不成。”
坐在里间主位上的人正是唐王,不知是这段时间的糟心事太多,还是休息的不好,唐王的脸色甚是难看,眼睛底下有一圈青色的痕迹,睁开眼睛之时,眼底红血丝遍布。
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下面的侍卫,挥挥手让他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