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晚,所以思菊醒了,她还没醒。
其实外头药铺里卖的安神药,在卖的时候,也会跟客人说明,孩子服只能服半粒,半大的孩子服一粒,大人服两粒,而长孙云这帖安神药更是请人为她特意调配的。
因为长孙云怕黑,心神不宁的情况颇为严重,所以开给她的剂量就比药铺里卖的成药来得重些。
这也是为何留菊直到午后才醒的缘故。
高思梨的丫鬟就是看留菊到午后才醒,怕高思梨会出什么事,所以大夫一出门,她们就赶紧过去请人。
大夫冷哼一声,“药效还没退,自然不醒。”
换言之只要药效过了,人就醒了?管事嬷嬷双手合十直念佛号,药僮心说,拜什么佛啊!直接跟我家师父求就是啦!
高管事忙了一宿,还是没找到人,心里也慌了,再派人出去寻找时,就比较上心了,不过还是没有好消息,等派去客栈东家府里闹腾的李如意回来,交代她几句,就回房歇下。
李如意呕死了!忙活了一晚上,还被派去假冒高思梨,充当泼妇去人家家里闹,好不容易回来了,正打算好好休息下,就被高管事气得半死,什么叫她能者多劳?
他一个大男人,把事情就这样扔在她一个女人身上,象话吗?哼!
但她到底不敢把不满宣诸于口,憋着气把高管事扔下的杂事一一料理了,正喝着茶歇息时,派去锦衣坊的女子回来了。
只见她汗流满面,似是很疲惫的样子。
看到李如意,只扬了眉头算是打招呼,径自找了地方坐下,伸手把桌上的茶壸拿起来吸溜个精光,然后又伸手招来人帮她再沏壸茶。“顺道再帮我去厨房叫碗面来。”
李如意走过来坐在她身边,“方琪,你去哪儿了?怎么搞成这样?”一副又饿又渴的鬼样子,方琪最注意留心自己的容貌和体态,绝不容许有分毫不妥。
没想到她今儿竟狼狈如斯。
“锦衣坊。”
李如意挑眉问着,“你去找严秀桃了?”
“是啊!她在锦衣坊日子可好过了,吃住都有人侍候着,虽然养伤这几个月没有月钱可拿,不过吃住不愁,也就值了!”
李如意问,“你去锦衣坊干么?”
“去散布消息啊!不过我跟你说,我都还没动手,那些女人就已经自个儿猜得七七八八了!哈,我略略引导了下,流言就完全照高管事想的那样去发展了。”方琪很是得意。
光去锦衣坊散布消息需要去这么久?
似是看出李如意的疑惑,方琪不待她问,便自行招了,“之后我就和小严一起去街上,遇上有人在说这事,便从中撩拨下。”
方琪觉得很有成就感,却不知,在她们这对螳螂身后,还有人黄雀在后,而且这些人的功力更高,她们费了大力气才引导人往她们期望的方向说,但那些人只稍稍撩拨,就将水搅得更加浑浊。
大王子妃被堂嫂闹了一日,草草用过晚饭就歇下了。
大王子因随第一王夫进宫侍疾,对,女皇又病了,不过这次不严重,所以第一王夫便让人封锁了消息,只自己带了长子进宫侍疾,不让其他人来争抢女皇的注意力。
没想到一出宫就得了这么个消息。
别人不知道,第一王夫却再清楚不过,当他一得知客栈里失踪的妇人姓长孙,就知道这肯定是小儿子干的。
当初就是因为这小子和长孙云这个有夫之妇搅和在一块儿,他才会把儿子从织工局弄出来,同时派人盯着长孙云,原本是想伺机除掉她,没想到阴错阳差弄死了她的丈夫。
那女人倒也聪明,利用此事拿捏住原本想拿捏她的婆婆,摆脱了高家,带着女儿和庞大的嫁妆回了娘家。
本想着她既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