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儿臣知错。”慕容麟脸色微变,慢慢放开了,搂着他的手,两只手撑在膝盖上,看向季晓兰的眼神,既冷漠又不耐烦。
“你有什么证据就都拿出来吧,一会儿看寒贵人如何解释,朕也可以为寒贵人作证,倘或有一句不实之言,朕先跟你论一论你的罪名。”
季晓兰为她这般毫无感情的话,吓得身上一抖,心里也凉了一半,她慢慢的低下头去,未作出任何指示,那两个小宫女便自己主动跪着走过来,对着慕容麟连连磕头。
“奴婢不敢撒谎,奴婢不敢撒谎,奴婢们当日到养心殿奉上醒神茶的时候,确实是瞧见了寒贵人在那里头。”
“而且养心殿里其他伺候的人也都不见了,那桌上满满的都是奏折,若是寒贵人没看,只怕是谁也不能相信吧。”
“哦,是吗,”慕容麟眯起眼睛,即使那两个小宫女说的这般清楚,他的样子好像还是不肯相信。“你们说看见寒贵人在那里,可也亲眼瞧见寒贵人翻看奏折了吗?”
“又或者说,当初这偌大的养心殿里,果真就只有寒贵人一个人,旁的伺候的人就一个也没有吗?传消息的人只可能是寒贵人,就不可能是其他心怀不轨之人吗?”
这句话意有所指,让封潇月身后真正心怀异心的墨蝶禁不住心上一阵颤抖。
“麟儿。”慕容羽怕他太过激动了,赶忙又出声提醒了一下,慕容麟也只好暂时先闭上嘴巴。
那两个小宫女,你看我,我看你瞧这面上很有些为难,声音也小了不少,“这倒确实没有,当时养心殿里除了寒贵人以外,也确实还有旁人在。”
话音落地,墨蝶心里面便又抖了几下。
“这便是了,若是凭借着你们各自的猜测,就要定了寒贵人这的莫须有的罪名。自朕登基以来,可从未发生过,却要从朕的后宫出了这头一起案件吗,那可不是要滑天下之大稽了。”
两个小宫女的犹豫,就好像给了封潇月莫大的生机,慕容麟一喜,仿佛就打算这般糊弄过去,季晓兰深恨慕容麟居然这般的宠幸与她,却也无可奈何。
“更何况,朕这后宫各处都有侍卫日夜巡逻把守,她一介娇弱的女子,如何能够将消息从这密不透风的宫墙之内传出去,你们要怀疑到她的头上,也未免太可笑了。”
慕容麟趁热打铁般的想要顺势将封潇月身上的嫌疑全部洗干净,而这最后一句话,却给了后面几个贵人们一个提示。
令贵人还愣着,不想给旁边的婉贵人拉了一下,又附在耳边讲了几句话,她顿时就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冷不丁的开口。
“陛下,太上皇,却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前些时候,六宫各处不是都在修缮吗,那工部之人,可是能够随意进出宫墙之内的。”
“对呀,而且寒贵人现在所居住的永寿宫,便是才刚刚修缮完整的。寒贵人对事事都讲究的很,这以后居住的宫殿,莫非她就没有打算去看过一眼吗?”
婉贵人笑着跟令贵人附和了一句,季晓兰就像是病急乱投医,完全没有思考到后边的事情,赶着也点点头,“婉贵人所言不虚。”
话音落地,封潇月悄悄地低下了头去,掩饰住脸上的表情。慕容麟则是禁不住笑出声来,“工部,云嫔,你父亲可是堂堂的工部尚书呀。”
季晓兰冷不丁身上一抖,她现在思绪乱得像一团麻绳,又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一咬牙,索性答应了下来。
“确实是,可是臣妾的父亲对陛下您忠心耿耿,前段时间也一直在外面忙碌着,后宫修缮的事情呢,是其他人负责的,便是一个再好的国家,也难免混入几个吃里扒外的家伙,”
“这并没有什么稀奇的,臣妾相信陛下只要好生调查过之后,一定能够完臣妾父亲一个清白。只是眼前寒贵人有这种通敌叛国的嫌疑,陛下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