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以前就教导我必须得以民为重,但若是不能全了自己的良心,只怕我就算在父王的庇护之下,安享太平也于心不安。”
说罢,慕容羽的脸色却突然变得叫慕容麟有些看不明白,慕容麟顺着他的视线撇了一眼身旁的封潇月,不禁也有些担心,自己自然是不怕危险,却何苦要连累着她一起。
可是封潇月并没有退缩,反而一只手握住了慕容麟的手掌,眼神坚定,表示自己愿意与他同一条战线,顿时叫慕容麟感动不已。
“既然咱们现在都已经走到这个地步了,就算再又无数的借代和害怕,也都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就算不会因为这件事,叫慕容麟一直寡言少语,只求活的安稳,但别人又怎么会因此而放过他?”
“历朝历代经历过了这么多事,父皇不应该看不明白,还是说,你故意拿这话来激我们呢?”
话音落地,慕容羽两只手背在身后沉默不语,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太多的变化,直等到慕容麟他们夫妻两个都有些坐不住的时候,他就突然转身。
“此事还是让本王再考虑一番吧,要是到了那一天,你们还没有改变主意,那便让你们放手去做。”
说罢,慕容羽也没有看他们两个人的表情如何,自顾自安静地往前走,却在刚走到花坛前面的十字路口时,碰上了匆匆过来禀报的五笔,看样子是在藩地的韩玉凤他们,都已经搬家过来了。
过了几天,慕容羽那里一直都没有消息,其实他那天跟慕容麟他们所说的担忧,并不是全无道理。几个只比农民们身份略高一点的地主,怎么敢做得出这般公然违反朝纲法纪的事情。
而他们的名下之所以会填着这么多的土地,也就是被人当枪使了而已。从最底层的农民们搜刮上来的一切钱财,经过层层的剥削,最后落入谁的囊中,这还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如今慕容思虽然被打倒了,但是朝井里面那么多的官员。慕容羽总不可能才一登基就准备卸磨杀驴,这样岂不是平白惹得天下人非议。
而要缓缓图之的话,这些人引以为傲的东西便不好这么轻易的去动它。
就为着有这么一层的考虑,朝廷里面有些奸细厉害的官员,已经得知了慕容羽从慕容麟那里听说了土地强占的事情。
而他们至今都没有任何作为,也是料想慕容羽还不敢这么公然的与自己这么一大群人斗气,才会如此狂妄的放任,想要看看慕容羽有何打算。
而就在不久之后,就在慕容羽才刚登基的第二天的朝会上,他就颁布了一个让不少人都大吃一惊的决定。
“如今朕已登基,列代新皇登基都有向全天下人颁布的恩典,例如大赦天下。可朕觉着,那些犯了事的人,被好不容易抓起了关在监牢里面,却要借着这个由头把他们放出来,位面对那些安分守己的百姓们不公,所以此事便得做些改变。”
龙椅之上,慕容羽一本正经的说出这番话,还没等事情全部讲完,底下以吏部尚书为首的一群人,便开始窃窃私语,不晓得他这葫芦里是在卖着什么药。
慕容羽见状,特别轻咳了一声,叫这些人全部闭嘴。慕容麟就站在他下手的方向,虽然也有些不太明白,但是转念一想,好像又知道了些什么,突然变得期待起来。
“正在京城的这些时间里,见京城虽然繁华,却存在着很多的弊端,就好比朝文规定里面提到的税收频率,规格之高就叫人难以忍受,京城富饶尚且如此,更何况与其他地方。”
说完,慕容羽一抬手,叫站在自己右手边下方的五笔把捧在手里的一道奏折拿了过来。
为着五笔的身份特殊,又不可能在宫中做内总管太监,慕容羽便破格叫他做了自己的贴身侍卫,并批准带刀入宫。
五笔捧着奏折,给慕容羽送到手边后便又赶紧退下。毕竟现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