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的地方便同底下的污泥混在了一起。
尤其是自己方才踩过的地方,更加是脏的惨不忍睹。而慕容麟的这一动作,便不可避免的让好一部分的泥土混着泥水跳了起来,准确无误的给他的衣摆上沾上了一圈的泥点子图案。
星星点点的,还有些块头比较大的小土块,在顺着衣服下垂而滑落,画出了一道笔直的泥巴色的轨迹,把封潇月给嫌弃的立刻往后边躲远了一些。
不过慕容麟倒不是很介意,只是看着眼前这一长串的树藤,略微感觉有些糟心。
“而现在我们又开始嫌弃起它的树藤茂密,抢占庄稼田地,又会勾的鱼苗乱跳,未免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
“再者,这树藤长的这么茂密,又四处纠缠在了一起,就是想要砍掉处理,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做的到的事。”
封潇月眯着眼睛,脸上一派叫人难以言喻的表情,她轻轻地揪着慕容麟手上的那一节树藤,幽怨的叹了一口气后,又把手给放下。
“我还当你真的这么多愁善感,竟然连植物的心思都给考虑到了,原来这最后一句话才是你真正的意思。”
慕容麟淡淡一笑,将树藤丢了下去,才发现原来手背上也沾上了不少的泥点子,他不由得抬起头看了一眼前面这一排的树苗。
可是树苗之间虽然还有些距离,但是树藤居然茂密的叫他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他多打量了一会儿,依旧没有找到可以落脚的地方,便只好垫着脚尖采了几片树苗上的叶子,借着那叶子上残存的水滴洗手。
可是慕容麟却忽略了一个问题,这树苗的柔韧性不错,它的采摘并不能直接把所看中的几片叶子扯下来,反而带动了整个小树冠的枝丫抖动。
顿时,一场比方才小雨还要声势浩大的水滴倾泻而下。要不是封潇月站的位置比较偏,就会被这些残存的雨水给打了一脸。
封潇月后怕的睁大了眼睛,随后略有不满的轻轻打了慕容麟一下。慕容麟脸上带着不好意思的笑,再一松手,接着树上一阵抖动,顺势又带掉了剩下的那一部分水滴。
“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有些失手,可能是对自己的个子有些太过自信。”慕容麟尴尬的冲封潇月笑了两下。
恰好后边放伞回来的老马一眼瞧见慕容麟和封潇月面前有水落下,险些也以为是天上又下雨,便要赶着回马车把伞再拿出来,谁想后面听到慕容麟的话,又瞧见他这番举动,才松了口气,继续往这边走。
封潇月心下无奈,她轻轻拭去发梢粘着的水点子,然后拉着慕容麟的手,借着慕容麟的身子当做拐杖,好叫自己行动的过程中,不至于被泥水滑倒。
“我后面又想了一想,其实可能也不用你说的这么麻烦,像这种藤蔓植物,虽然是从树根那里长出来的,但它应该也和其他的树藤一样,有诸多局促,”
“只要把最主要的那一棵树找出来,便可以顺带着解决了从它的同一条树根延伸出来的其他树藤。就像是那些动物,还有你们领兵打仗的时候一样,干掉为首的那一个,擒贼先擒王。没有了主心骨在前面领导,后面其他的树也翻不出什么大波浪来。”
封潇月一面说,一面伸手不怕脏乱的在那些树藤里面翻找着。慕容麟则任劳任怨的跟在一旁,小心保护着不叫她摔倒。
这般默契的举动,叫在后边候着的老马看到,都忍不住在心里羡慕他们的感情深厚。
“而且你之前所说是用了些人力一职才让他们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长满了河岸边变更是证实了我的猜想,现在唯一的任务便是把那最主要的一棵树给找出来。”
说话的声音戛然而止,慕容麟很是不解地看着封潇月突然猫着腰,蹲在一棵树苗的树根上面不做声响。
慕容麟正要开口询问,就见封潇月一伸手,直接把那大半截还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