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令他觉得别扭的,也就是不喜欢太过感性了,因此在这里总是一言不发。
不过他们也都能够理解,再加上封潇月时不时也会附和个几句,所以这天聊的也还算投机,就是气坏了门外的慕容胤。
我母亲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我自幼不许接触藩地里的相关事宜,父王对我也不闻不问,还有个慕容麟在眼前晃来晃去的炫耀。我如此凄惨的人生,你们凭什么享受这些天伦之乐。
慕容胤从窗户缝隙里瞧见慕容羽的身影,眼睛气的几乎要冒出火来,心中百感交集,只是找不到什么发泄口。
和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比起来,他更气愤的还是自己父王的偏心。他也曾经想过闹得事情再狠绝一点,但是想着慕容羽到底还是自己的生父,就只好放弃了。
只是慕容胤有一点没有考虑进去,慕容羽是何等样人,从京城辗转到了这烟梧十一城,期间差不多十数来年,又怎么会是他一个整日里呆在后院里的人能够对付的来的。
而除此之外,令慕容胤心中的疑惑的,还有慕容麟的态度。他百思不得其解,那些树苗被慕容麟这么讲究地护着,总不可能是心血来潮,那现在被毁了,慕容麟怎么也不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正在慕容胤还打算再听一会的时候,外头就又有端着洗手水的侍女,一排溜地从外头过来慕容胤没得办法这边上又没有什么遮挡的,便只好借着夜色,从墙角再跑了出去。
等到了安全的地方,慕容胤才有空把刚才的愤恨一起回忆起来。他狠狠的剁了下脚,不禁怀疑是不是找的那群小混混欺上瞒下,实际上害怕慕容麟的势力,根本就没有动手。
这滔天的怒火从心头喷涌出来,烧地慕容胤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脚。慕容胤四周看了一眼,想着还是自己亲眼去瞧瞧。
要是树苗不在就算了,只要静静等这慕容麟手忙脚乱就好。要是完好无损,那就自己亲自动手,把慕容麟想要好好护着的东西,全部都砸个稀巴烂。
为着今天慕容麟回到了王府,府里的人都忙着跑到悬铃院里去凑热闹,想要在主子面前讨好,多得些赏银和彩头,后院的角门那里便少有人看守。
只有两三个没出息的小厮,偏偏又赶上他们轮值看守后院的几处门户,他们正好揪着这个机会聚在一起喝酒吃肉,刷钱赌博。
这些人聚会的房间离角门虽然没有多远,但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更何况这大晚上的时间本来就昏暗看不清东西。慕容胤大致看了一下四周的情况,便借着这一段的便利,赶紧往角门出去。
按理说,就算慕容胤可以出的了门,凭他两条腿想要跑到城郊那么远的地方,也不是这么容易的事情。但是天意弄人,好巧不巧,就在王府角门出去的那个小巷子口,正好停了一辆负责运送泔水的驴车。
这个吆喝着驴车搬运泔水的老爷子,应该算得上是王府的老人了,不过由于他成天只在后院里干活,又做的都是这些令人物敬而远之的活计,所以根本不可能见过慕容胤。
再加上他人年纪大了,什么东西也看不太清,慕容胤又特意为了隐藏身份,在脑袋上过了一块深青色的粗布布匹,老爷子一眼没瞧出来慕容胤的容貌与众不同,直把他当成了普通的小哥。
“老大爷,去城门外面走不走?”慕容胤揪着自己头上盖着的布匹,一面还要看着后头有没有人追过来,心下纠结的就像那开着大火煎的鸡蛋,要么两面翻来翻去,要么就担心它会糊了。
老大爷手上的这些泔水桶差不多也都搬完了,此刻正靠在墙角上休息,咋一听见慕容胤的话,立刻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
“我马上就要出去了,小哥,你是帮府里的主子办事,怎么要是真的不嫌弃,我倒是可以捎你一程。”
“也没什么好嫌弃的,若是可以的话,我想能够快点出